不過,她沒有找到吳邪,只見到了裝滿了裝備的車子,以及倚坐在不遠處寂靜無人之地的一棵猙獰的枯樹之下,那個冷清寂寥的背影。
婠婠歪著頭思考了一下,慢慢踱了過去,走到他的背後。她的腳步很輕,詭異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靠近他不到兩米的距離時,她眼底微閃,貓起腰身,忽地便朝他的後背撲了過去。這一切本是發生得悄無聲息的,誰知那人卻警惕得很,明明看著是在閉目小憩,卻並非毫無知覺,在她撲上來的那一刻,忽然轉過身來,一雙無波無瀾的眸子幽深無比,平靜得嚇人。婠婠微微一錯愕,收不住勢頭,整個人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墜進了他的懷中,長發在肩後散開,劃出漂亮的弧線。
他平靜的眼中大概也有一剎那的怔然,瞳孔微微放大,眼睜睜地看著女孩就這樣,如斷翅的碟,摔向了他……
他下意識地伸出了手。
時間似乎有一瞬間的靜止,萬籟俱寂,天地無聲。
婠婠用細白的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仰起下巴看他。他很高,她不及他,困在他的懷抱裡顯得尤其的嬌小。她眼眸微濕,霧煞煞的讓人看不分明,嬌聲嬌氣地嗔道,“你怎麼忽然轉身?好嚇人啊。”
他垂眸看著她,沉默以對。
婠婠並不介意,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這樣沉默的,她早就習慣了這個設定,很是理直氣壯地埋怨道:“我瞧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看起來無趣的很,便想嚇嚇你,誰知卻讓你給嚇了一跳……”她撇了撇嘴,拍拍他按在她肩上的手,示意他放開。
他沉默著放開,收回了手,柔軟的發絲從他的指縫間滑過,觸感冰涼。
婠婠退後一步,再一步,找到了一個可以不用太費力抬頭的姿勢,揹著手站定,問道:“你看到吳邪了麼?我在找他,他不見了。”
他沉默半晌,忽然問道:“……為什麼?”
哪怕他這句話無頭無尾,婠婠卻還是迅速會意,毫無阻滯地回答:“這裡都是我不認識的人,我一個人會害怕的。”
“……你們不該跟來這裡。”他的目光落在遙遠的天際,“現在還來得及,和他一起回去吧。”
“在雪山你便這麼說了,你總是這樣說……像個怪裡怪氣的老頭子。”婠婠收回目光,“這世上只有想不想去的地方,哪有該不該去的地方呢?如果只論該與不該,如我這般的,便不該來到這個世間。可是那怎麼可以呢?我喜歡這裡呀!我那麼喜歡這裡,才不想回到那個黑漆漆的地方去呢。”
“……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
婠婠理所當然地說道:“吳邪說他想要去找到真相,所以就來了啊。他那麼弱,我得保護他,可不能讓他死了,自然也是要來的。”她頓了一頓,忽然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看到了啊……”
“那個時候,那人本來是要把車門關上了的,是你哦……”她勾起嘴角,步步緊逼,“是你攔了一下,我們才能夠上車的。”
她忽然踮起腳尖,伸手搭上他的雙肩,看著他,目光清澈得可怕。
“從一開始就在猶豫,拿不定主意的你,是否真的心口如一?你是……當真想讓我們回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靈感已經死光了,那就這樣吧……新月飯店,我永遠都寫不到你了麼?
最近腦海中我的兩大男神總是在打架。男神甲是楊小哥,男神乙是顧惜朝~其實像顧惜朝這種禁慾系的男神,yy起來還是十分帶感的啊~然而,蠢作者我本質上是一個專注的菇涼,一次只嫖一個人。被顧惜朝分散了注意力的我放在小哥身上的熱情不可阻擋地變小了……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