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沒有回答信長的問題,反而冷冷道:“你還能拿起刀麼?”
信長聞言,想要再次提起大刀,卻連續失敗,他已經虛弱到連刀都拿不起來的地步了。
“拿不動麼?算了,無所謂,這樣更好。”
酷拉皮卡自顧自地說到。
“你或許不知道,我可以讓富蘭克林,芬克斯死得痛快。但你絕對不行!”
“我為族人收過屍,他們身上的每一個傷口我都記得!出現最多的是刀傷,你知道吧?”
酷拉皮卡語氣愈發冰冷:“旅團用刀最好的人,就是你,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吧?”
話音未落,酷拉皮卡撿起地面上的那柄刀,在信長身上劃開一道口子。
“你加入旅團的時間很早,或許你清楚一些內幕,對麼?”
“現在告訴我,旅團當初為什麼要屠殺窟盧塔族人?”
酷拉皮卡口中說著,但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下。短短片刻,他就在信長身上劃出近百道不大不小的傷口!
“五千六百一十二。”
酷拉皮卡說了一串數字,手上動作突然停下,開口問道:“你知道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麼?”
信長從一開始就緊閉嘴巴,絲毫不吭聲。
“看來,你不清楚啊。”
酷拉皮卡咧開嘴,露出一個冷笑。
“是刀數!所有族人屍體上的刀痕加起來一共五千六百一十二刀!”
“你應該還有十分鐘左右的壽命。如果你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哐當。”
酷拉皮卡放下刀,俯下身去,蹲在信長身邊,語氣冰冷道。
“如果你堅持不說話,生命的最後十分鐘,你將承受這些刀數。我很認真,這不是在開玩笑!”
信長眼角微微抽動,沉默半晌,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來,“殺了我,這是我應得的。”
“哼。”
酷拉皮卡再次拿起刀,目光深沉。
…
信長此刻彷彿已經感受不到肉體上的疼痛了。
在生命的盡頭,信長居然想起了他的預言詩:……菊花與葉片一起枯萎凋零,躺臥在沾血的火紅之眼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