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的手突然有些顫抖，要是早一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絕不會讓道爾泰死得如此痛快！
在黑幫中，他學到了不下二十種殘忍的用刑手法，那種痛苦，就算意志堅定者也無法抗衡。
透過透明的罐子，很清楚就能看到族人的火紅眼已經遭到破壞，只剩下一隻眼球還算完好，另一隻眼球被切成無數塊薄片！
酷拉皮卡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有些泛白，他顫抖著接過火紅眼。
“抱歉，我需要冷靜一下。”
酷拉皮卡低著頭走了出去。
路漫沒有阻攔，酷拉現在正在氣頭上，萬一控制不住怒火當場把研究員手刃了怎麼辦。
待酷拉皮卡出去後，艾比輕聲道：“我記得你，小傢伙。”
路漫心頭震動，望著笑眯眯地艾比，急促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艾比攤攤手，打趣道：“你還真性急啊，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的你總是很安靜……”
“唰！”
艾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路漫握住喉嚨拎了起來。
路漫似笑非笑地看著艾比，接著，他扣著的手開始緩緩用力。
“我不想聽廢話。”
一條條鼓起的筋絡漸漸出現在路漫抬起的手背上。
‘要死了麼？該死！這個混蛋是認真的！’
喉嚨上那隻手越扣越緊，艾比感受到了死亡接近，他拼命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路漫鬆開了手，緩緩後退了一步。
“既然明白了，就說吧。”
“咳咳……呼呼……”
艾比跌坐在地上，拼命地大口呼吸，但他不敢拖延時間，因為他明白路漫是真的會下殺手！
“咳咳……我跟那傢伙不同。”艾比指了指不遠處的道爾泰屍體。
“他不關心孩子，他只不過是把大量合格的孩子送到獵人測試，甚至不會正眼看他們。”
“我不一樣，我清楚的記得每一個孩子的面貌。雖然他們長大後也許會有變化，但你要明白，相貌的主要特徵是不會改變的！”
“想我這種頂級的科研人才，記住所有人的面貌特徵簡直是小菜一碟。”
說到這裡，艾比露出一絲自豪。
但突然想到路漫不喜歡聽這些，他立刻縮縮頭，低聲道：“你以前確實來自這裡。”
路漫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語氣苦澀道：“我是實驗體？”
艾比摸不準路漫身上發生了什麼變故，硬著頭皮道：“是的。”
說完他悄悄抬頭，觀察著路漫的表情，見路漫只是低頭沉思，艾比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身為研究員的那份好奇，時刻刺激著他，艾比忍不住問：“你，你是記憶出現問題了？”
艾比十分清楚實驗體的精神非常不穩定，出現問題是很常見的現象。
但那種絮亂的表現很容易看出來，幾乎所有的實驗體不是成為瘋子，就變成了傻子。
路漫現在的狀態，艾倫簡直聞所未聞：世界上竟存在，出現問題後還能與常人無異，保持思考與理智的實驗體！
“你們掌握著唸的修行法，為什麼還要派人參加獵人測試？難道不擔心他們成為獵人後會反叛麼？”
路漫腦海亂成一團，這一刻他突然不想再追究自己真實身份了，真相過於沉重。
艾比笑了一下，回答道：“所有的實驗體都活不過二十五歲，所以骷髏會完全不擔心他們反抗。”
“成為獵人之後，他們會主動聯絡骷髏會，到時候組織會給他們提供藥水。藥水可以壓制‘魔王因子’給身體帶來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