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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如今雙道已滅,偽道為天?”
蘇九的話語很輕,如呢喃一般,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你說我有執念難解,可你也是因執念才得以保留一縷殘魂……”
“如今你痛恨的存在,早已徹底的消失……”
“你的仇恨也找不到延續的地方了……”
待得知此事時,你會是何種反應?
蘇九一雙眼眸直直的看向遠空之中,雙瞳有些渙散,沒有多少焦距,像是看向了什麼難以確定的遙遠之處。
好一會兒她才抿了抿唇,斂去目中的莫名情緒後,緩緩的將目光收回。
而也差不多就在蘇九收回目光的前幾息時間,她目光所遙望的方向,一座絕壁之巔,空氣一陣波動後,陡然就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
她容貌豔豔,一頭墨色的長髮隨風飄搖,髮絲散開時,像極了九天之上的銀河之川。
大紅的衣裙穿著在她身上,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驚豔之感。
似火一般的熱烈,似彼岸之花一般的妖異,似鮮血一般的張揚。
只是其眉眼之間的那份如何也化解不開的悲愁,卻是硬生生的磨掉了那一分張揚。
颯颯颯——
一陣遊一陣的風從崖底狂卷而上,將她那一身大紅衣裙卷得颯颯作響。
只是在這狂風的交錯間,不知是否是錯覺,她的身體,竟是出現了些許透明之感。
她遙看向不知名的遠方,直至看見一道修長的人影踏空而來,她的面色,才出現了變動。
微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後,她仰頭道:
“禹縣,好久不見。”
那是一個身著血色長袍的邪異男子,緩緩的從遠空之中踏步而來。
當第三步落下時,他身形一閃,陡然就出現在了那座絕壁之巔上。
他抬手微微一晃,手中就出現了一朵開得正豔的血色花朵,他輕笑出聲:
“看來無論多少年過去,這黎瀾除了我,也就只有九劫你,才能將血色穿出應有的風采啊。”
九劫看了眼他手中的花,半晌之後卻是才搖頭道:“看來就算再過去一個紀元,你這性子也不可能改得了。”
此言一出,禹縣就啊呀呀的笑了起來:“這是自然,我就是我,從來不可能會不變。”
“當然,對你的心意也是一如既往的~”
禹縣往前微微一湊,手臂一揚時,就將手中那朵血色花兒插入到了九劫的髮絲間。
只是還沒幾息過去,那朵花兒竟是直接穿透過九劫的身體,直直的墜落到了地面上去。
“啊呀呀,你怎麼還是這般無情?”
禹縣怪叫了一聲,語氣中滿是傷心之意,只是面上卻是笑意盈盈。
九劫身形往旁邊微微一閃後,卻是突然回道:
“我的情早在聖族越界而來時,邪宗覆滅時,親族友人戰死時……就寂滅了……再不可能有重生的一天。”
這一句話有些飄忽,但卻是帶著一種認真之意,更還夾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