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青微微一笑,目光卻一直望向門口,隨手從戒指中取出一張面具丟給宗狂,道:“你最好也戴上面具,因為馬上就會有你想見的人來。”
宗狂接過面具,瞬間領悟了沈念青話中的意思,連忙戴上了銀色面具。
而就在此刻,大門突然被暴力的砸成了粉碎,煙塵散去,一個身形肥碩的男子率領著上百的侍衛,此人便是如今秋風鎮的領主朱長貴。
莫看這廝身上肉三大五彪,可這一身修為竟然高達九重天中期,看來這帝國對於秋風鎮還是頗為重視,一個小小的鎮領主竟然派有九重天高手。
“有人說,禁書便是從這裡傳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然與陛下對著幹!”朱長貴穿著一身名貴的紅色長袍,眼睛望著房梁,十分神氣傲然地邁進了門檻。
但他的嗓音卻是又尖又細,聽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極為不自在。
而依偎在欄杆上的宗狂卻笑著道:“沈兄,你這還說的真準,還真的來了。”
沈念青依舊自顧自飲著酒,咳嗽了幾聲,道:“現在就可以滿足你當綠林修士的願望了,這裡的人隨意你處置。”
“沈兄,你這就為難我了,我就算本事大,打得過這胖子,也打不過這上千人的侍衛啊。”
朱長貴頓時將目光望向沈念青,又聽聞姓沈,自然下意識將其和十年前那個禁忌人物聯絡在一起,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慶幸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不過就是一個病秧子,來人!給我把他倆砍了!重重有賞!”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頓時一個個侍衛唯恐落後一步,提著刀槍棍棒衝來。
沈念青的手終於放在了劍柄之上,道:“許久未有動劍了。”
忽而劍刃橫貫一抽,頓時一道巨大的血色劍氣鋪展而去,這劍氣竟然寬達數百米,氣勢很是駭然!
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切割聲在空中響起。
除了朱長貴之外,所有的侍衛竟然全部殞命於此,無一例外。
而更恐怖的是,沈念青這一劍,竟然還巧妙的避開了朱長貴,可見這一劍的精妙。
鮮血從酒樓大廳中蔓延而去,頓時長街盡是血紅,空氣更是一股刺鼻的腥味傳來。
朱長貴彷彿身體每一節都凝固了一般,目光呆滯地望著自己身前身後的修士,數百人竟然在這人一劍之間殞命。
這樣的實力,究竟是何方神聖!
而再一看,沈念青只是坐在桌前喝酒,似乎從未動過一般,眼眸微微一抬,眼中依舊充斥著無情的漠視,淡淡道:“給你一杯酒的時間。”
朱長貴愣愣地抬頭一望,那玄黑色的斬刀頓時劈下,嚇得他連滾帶爬地後退。
宗狂的刀意很強,數招之間刀氣橫貫四方,每一道皆是狠辣刁鑽。
沈念青端起酒杯,輕輕一抿,後又一飲而盡,咳嗽了幾聲。
咳嗽聲響起,宗狂也提刀而回,灑下一地血液,道:“總算爽快了一回,不過也抵不上沈兄這一劍啊,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沈念青將酒杯一放,道:“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他們的死肯定很快便會傳開,我們如今在暗,這樣的優勢不能白白浪費。”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沈念青細細一想,道:“接下來……蒼南郡。”
之所以沈念青選擇蒼南郡,並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計劃,現在對於他來說,大秦任何郡縣於他的差別都不大。選擇蒼南省,主要是因為那裡還有自己一個老朋友,
兩人沒有含糊,當即消失在無邊夜色之中。
……
第二日,當天色麻麻亮,一群人便圍在了有緣酒樓外,一個個嘖嘖感慨,退讓了很遠。
有人掩嘴捂鼻道:“我就說昨晚是什麼味道,原來是……這也太慘了,這動手的人到底是誰啊,這些侍衛怎麼都是被攔腰而斷的,嘶……”
有一些明白的修士來到朱長貴的屍體邊上一打量,先是沉思,後恍然道:“這刀法!難道是刀狂飲血!這誅殺朱長貴的人定是宗狂沒錯!”
人群頓時驚呼:“宗狂!”
“宗狂乃是外域榜上排名第三的高手,以他的實力,要殺的了這朱長貴確實不難,可奇怪的就是這些侍衛身上的劍傷,”這人回頭一望,差點將昨夜的飯都吐出,感慨道,“如此整齊劃一,這竟然是一劍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