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碎裂的青石地板，密密麻麻的裂縫中夾雜著血跡。
張懷玉探著腦袋，唏噓一句道：“唉，本來什麼都沒有的事情，為了一點眼前的利益就迷失了本心，只能說死得其所，守不住本心的人，躲過一時的深淵，可腳下實則是步步深淵。”
沈念青也刻意留意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仇瀟兒。
瀟兒眯著眼睛一笑。
沈念青隨之恍然，忍不住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
夜晚，五人聚在飛雲酒樓之中，聊起了這幾年的趣事。
沈念青和楚楚也提到了這三年在聖虎部落的奇遇，聽得蕭戰和張懷玉是一愣一愣的。
蕭戰端起酒杯，沉眉片刻後展露出一絲豪情，道：“獸紋師？聖域北國！沒想到大秦帝國外竟有如此廣闊的天地！若不是邊境戰亂，我還真想出去闖一闖！”
張懷玉也心生嚮往，眼中迷離雲霧，心神早已飛向腦海中幻想的畫面之中，感慨道：“沒想到沈兄和楚楚姑娘兩人竟然有如此令人嚮往的經歷，實在是令人羨慕！”
幾杯酒下肚，酒量本就不好的楚楚更是暢所欲言，揮舞著手臂道：“那可是！你們不知道沈狗子用腦袋和一手醫術在部落裡征服了多少人！”
這時張懷玉調笑道：“你倒別光說沈兄啊，你說說自己啊！”
楚楚一聽，頓時如同小貓一般縮在了椅子上，支支吾吾道：“我……我也很厲害好吧……”
只不過怎樣聽，似乎都有點沒有底氣的意思。
好在添了些歡樂。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一穿著藍色長袍的男子暢笑著走進雅間，笑道：“沈兄!好久不見！”
沈念青聽聞聲音，腦海中突然飄來一個人影。
似乎有些熟悉。
等他回過頭，就看到了那張俊朗卻有些欠揍的臉，頓時驚聲道：“楚雲起！”
眾人紛紛回過頭。
蕭戰和張懷玉兩人眼中神色一變，他們兩對於這個楚雲起還是有些瞭解，三年前因為調戲公主，被皇帝親自下令逐出帝都。
楚雲起見有生人，卻也沒有拘束，長袍一攬就在桌前一個空位坐下，隨手倒下一杯酒，道：“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的雅興。”
見到熟人，心中有些親切，沈念青笑道：“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高興還來不及，不過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楚雲起舉起酒杯的手忽而有些僵硬，可片刻就恢復原狀，笑嘻嘻道：“說來這巧了！我方才來這裡吃飯，恰好看到了你，剛開始我還有些不相信，以為是看錯了，可坐下來後，心裡總是不自在，這才找了過來！”
“不過沒有想到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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