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天驕臺有弟子比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石碑上的排名不僅與長老的名聲有很大的聯絡,更影響弟子修煉資源的獲取數量。
宗門也為了營造出氛圍,在背後對於弟子間正常的切磋也是極大的推崇,爭強好勝之心更能夠督促弟子修煉。
會頂峰位於宗門的西北方向,猶如一柄長天之劍直貫雲峰。
原本寂寥的會頂峰,在今日突然熱鬧了起來,階梯上的弟子接連而至,一個個來往交談,好不熱鬧。
往常的會頂峰,就算是有弟子爭奪凌臺九子,恐怕也沒有如此熱鬧。
今日,年輕一代的弟子幾乎都在望著會頂峰趕去。
至於原因……
那便是今日發生了一件幾十年都未曾發生過的事情,正式弟子挑戰天驕弟子!
正式弟子和天驕弟子如若雲泥之別,不僅是在實力還是心性,天驕弟子都要遠遠勝於正式弟子。
這麼多年還從未有過正式弟子敢挑戰天驕弟子!
可就在今日,在正式弟子中闖得赫赫威名的狂劍鐵尺公開挑戰天驕臺一百名弟子沈瀟!
這樣的訊息只是一透露,便被弟子的吹風嘴傳得人盡皆知。
更何況沈念青還是狂人長老的真傳弟子。
如此一來,噱頭可就大了。
有熱鬧不看非好漢啊!
……
會頂峰上的競技臺是由十二道石碑搭建而成,上面是宗主親自佈置而成的陣法,防止觀看弟子受到戰鬥的波及。
此時,鐵尺手中握著一把寬劍,斜靠在一座石碑之上,微微眯著眼不苟言笑,可肅殺之氣卻從其周身展開!
競技臺周圍已經來了上千人,紛紛等著看好戲,其中不乏有天驕弟子混入其中。
人群中一穿著白色儒服的風雅男子輕搖白扇,面容俊秀,那一雙眸子仿若春水盪漾,含情多輝。
男子一路走來似乎帶風,兩邊弟子自覺讓路,紛紛迴避眼神,不過意外的是,周圍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弟子紛紛奔湧而來,眼中盡是愛慕之意。
“啊!師兄!懷玉師兄竟然來了!懷玉師兄又帥了!”
“懷玉師兄!懷玉師兄!”
男子見此,微微轉過頭,臉上的笑容如若春風襲來,溫潤如玉,輕聲道:“好久不見~各位師妹們。”
僅僅一句話,女弟子們都恨不得貼上去,那擁呼聲已經蓋過了競技臺周圍弟子的討論聲。
其身旁還有另一人,此人倒風格與其迥然不同,一身黑紅輕甲,劍眉恍若天來一筆,背後一把血紅長槍,殺伐之氣四溢!
此人一來,圍觀弟子都沉默了,見之紛紛讓路。
“沒想到連排名第五和第六的血河槍和君蘭劍都來了,看來今天這場比試還真是吸引了不少人啊!”
“畢竟正式弟子挑戰天驕弟子,這可是第一回,”那弟子眉目一抬,望向臺上的鐵尺,唏噓道,“這個鐵尺雖然是正式弟子,但他可不簡單,不僅擁有七重天初期的修為,而且天生神力!其一把寬劍更是敗敵無數,因此被宗門內稱之為狂劍!”
那弟子頓了片刻,有些崇敬道:“鐵尺師兄應該是我們正式弟子總最接近天驕弟子的存在之一!”
君蘭劍張懷玉此刻來到觀眾席的最前方,微微捋了捋額前長髮,道:“蕭兄,你說這狂人長老新收的徒弟是什麼來頭,我可不覺得狂人長老會隨隨便便收弟子。”
蕭戰一雙凌厲的劍眉微微一沉,目光在臺上的鐵尺身上微微一停留,回過頭道:“不過六重天巔峰要想要戰勝臺上那個人,難度還是不小,這個被稱為狂劍的人不簡單,他的實力恐怕僅次於天驕弟子。”
張懷玉眼眸一垂,鳳眼中有著一絲感壞,輕聲道:“是啊,能在數萬名的正式弟子中闖出一條血路,已經證明他的實力。”
“我想,能做到越境界挑戰的恐怕也只有他了。”蕭戰忽然眼神一沉,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男人的輪廓。
張懷玉也跟著嘆了一氣,道:“你又想到沈兄了。”
蕭戰微微點頭,道:“畢竟我還欠他一杯酒,我們兩也欠了他一條命,那日若不是他讓我們跳下懸崖,恐怕我倆已經是兩具骸骨了,只可惜沈兄他們沒有我們這般好運。”
張懷玉沒有說話,只是神情有些悲慼,微微嘆了一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