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青帶著邋遢大叔來到一處客房整理了一番行頭,又將自己的衣服遞給了大叔。
等到邋遢大叔洗浴好換上衣服,沈念青才明白什麼叫做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原本的大叔已經和“邋遢”“乞丐”兩個詞語毫無干係。
大叔一身藍色長袍,五官鋒利,眉宇間一股灑脫已經隱隱藏不住,眼中的一絲頹唐更無異於天外之筆。
就連沈念青都不忍稱讚,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留守婦女修士殺手。
大叔試探地走了兩步,來到銅鏡前嘆了一氣,隨即又道:“這件衣服恐怕都要十萬下品命魂石,一般只有大家族子弟才捨得穿,看來你小子確實挺有錢,不過咱們這次可是去煙柳地買酒,未必錢多就好辦事。”
沈念青也換上了標準性的黑色劍袍,手中亮出一枚命魂石笑道:“我只知道沒有這個玩意兒,什麼也幹不成!”
“小子,你姓甚名誰?”男人亮起嗓子問道。
沈念青道:“我都沒問你名字,你為何問我名字?你負責拿酒,我負責拿劍,只不過不曉得你的話好不好使?”
說著,沈念青的眸子寸芒一閃,頗為懷疑。
他可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主兒。
可男人突然開懷大笑,並未生氣,反而心情十分暢快,笑道:“好小子,有點意思,放心,我說出口的話當然作數,前提是我要那酒安然無恙到我的手上!”
沈念青一拍手,笑道:“我記下了!”
……
兩人重整衣衫再度來到怡情園的門口,門外來往的修士依舊絡繹不絕,火熱朝天。
只不過這一次,那老鴇如同換了一人,上下一瞄兩人的行頭,這一身衣物恐怕都要幾十萬枚下品命魂石,臉上的肥肉皺褶頓時如同波浪一般盪開,露出如同菊花綻放般的笑容。
“哎呀!多俊的兩個公子哥!來來來,快快進來~”
那老鴇的嗓音又尖又細,卻偏偏用著那噁心死人的語氣拉著客,驚得沈念青冷汗簌簌長流。
這熱情的模樣與之前恐怕是一個天一個地。
而沈念青則是能有多遠就避開多遠,他現在的心思就是一心想搞到那大叔的黑劍,然後回去和仇瀟兒好好溫存一番。
於是一句帶過道:“趕緊給我準備一個上好的包廂。”
“好嘞!小如,快來安排兩位公子進雅間!”老鴇吆喝一聲,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姑娘其拿來引路。
來著煙花巷柳之地的多時一些追求享樂的散修,畢竟這些散修心中想的是能多活一日就享受一日。
因此,沈念青在一群刀疤壯漢中顯得格格不入,俊朗得過分了,當即引得一群鶯鶯燕燕圍上來強行拉著他們倆。
“兩位公子!奴家來伺候你~”
“公子~”
這一個個嚶嚶怪口中一口一句公子,若是常人恐怕聽得骨子都膩了,可對於沈念青來說簡直就是魔咒,若不是為了酒為了劍,他是絕對不會踏入一步。
沈念青老臉一紅,慌慌忙忙朝著二樓雅間的階梯奔去。
“姑娘們挺水靈兒喲~”大叔倒是毫不抗拒,拖著一副調戲的口音,這邊開一把油那便搓一下肉,一臉瀟灑地朝著二樓的雅間而去。
沈念青在指示下來到包間,關上大門後才覺得清淨一些。
那被喚作小如的姑娘彎著腰,輕聲詢問道:“兩位公子有何吩咐嗎?”
沈念青癱在了椅子上,摸了摸額頭間的冷汗,命魂石隨手一揮,道:“招牌菜都上一遍,好酒也端上來!”
那侍女連忙彎腰道謝,踱著小步子離去。
大叔在雅間中來來回回地望著,輕車熟路的來到雅間的窗邊望向大廳,微微笑著,道:“小子,這可是個好位置啊,你確定不來看看?這一個姑娘穿著還真涼快!”
沈念青吐了一口氣道:“汝甚粗鄙。”
大叔揮了揮手,一手捂鼻道:“咱們先討論一下正事,這酒到底在哪裡?我一進來聞見的全是那些女人的味道。”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沈念青,隨即起身來到窗邊觀望,進來這樓宇,那股酒香確實越來越濃烈了,而胭脂粉味也原來越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