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哥哥,你可想與月牙兒,共赴雲雨?”
聞言,齊嘯所有的忍耐都卸下了,潰敗一地,“月牙兒,你可怕我們一起死?”
剛問出口,齊嘯就笑了,“你哪裡會怕,一直害怕的是我啊。”是,月牙兒從不怕這命,只要他們能在一起一日,她也是開心的。是他,一直想讓月牙兒好好活著,才會怕了、怯了。
此刻,突然想同她一起入魔,一起共死,一起拋棄這人世間的各種塵緣,就這樣沉淪吧,結局不過一起死。
輕咬上月牙兒的薄唇,都說唇薄情短,他的月牙兒,怎就如此,如此讓他歡喜。
迷迷糊糊的月牙兒,在齊嘯吻她的那一刻,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剛才吻她的,是她的嘯哥哥啊。
突然睡過去的月牙兒,完全不知道剛才齊嘯好不容易打算沖破一切的魔障,卻又在她睡過去的那一刻,重新都拾回了一切。
讓一切,朝著既定的軌道走吧。
月牙兒看著前方齊嘯一直拉著她的手前行,心裡暗自甜蜜。
雪地裡不好走,舉步維艱,齊嘯與她同系了一根繩子,還握住月牙兒的手走了一路。
月牙兒手裡的血石越來越亮,這說明他們離那芝炎草,越來越近了。
“嘯哥哥,得到芝炎草,你不要立即許願,等你回朝處理好一切事物再走,可好?”月牙兒有些擔心,她怕齊嘯直接拋下一切就這樣走了,那大昭的百姓,她該如何面對。
“拿到芝炎草下山,估計,要變天了。”齊嘯點了點頭,他有預感,這次出行,大昭與秦,將有一番惡戰。
明明血石已經感應到芝炎草就在附近,月牙兒看著這茫茫雪白,倒是沒有一絲芝炎草的蹤跡。
按理說芝炎草周圍應該冰雪融化,它便是極其醒目才對,如今放眼望去,別說芝炎草了,連棵植物都看不見。
齊嘯不似月牙兒有些急躁,他拿起血石,忽然舉起隨身帶的刀刃,那看似堅硬的血石,在齊嘯這一刀劃下的片刻,便成了兩半,兩半血石也在頃刻間,化為血液狀態,融入一地白雪中。
在月牙兒的震驚中,腳下的雪突然全都消失,化作一層絨絨綠色的的草地,在這融化雪地的
地的正中心,便是二人一直尋找的芝炎草。
芝炎草外觀似蘭草,只是細長的葉顏色更為透綠,混體又散發著火焰的光亮。
果真是沾染了仙氣的草,芝炎草沒現身之前月牙兒沒有感覺,如今看到芝炎草,便能感受到這充沛的靈力。
被芝炎草吸引的月牙兒,也完全沒有懷疑齊嘯到底是為什麼如此熟知芝炎草,這找到芝炎草,和收藏芝炎草的過程,齊嘯都做的無比流暢。
既然拿到了芝炎草,這天山也不是久留觀光之地,對二人來說,這上山困難,下山容易,不待十日,便到了雲安縣。
月牙兒初來這縣時,明明還是繁華無比,熱鬧非凡的景象,如今,怎得一片狼藉。
齊嘯從月牙兒眼裡看出了擔心,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安心。
“走吧,無葉在這附近留有一棵樹,可直接到達皇宮郊外。”自然的牽起月牙兒的手,帶她去找那棵樹,倒是月牙兒一下子接受不了這資訊。
“你怎麼會知道無葉爺爺?”
“到底,無葉的家還是在大昭,而我,是大昭的皇帝。”齊嘯說這話時,雖然沒有自稱朕,卻帶著帝王渾然天成的氣息。
這一解釋,月牙兒也沒再多問。
從雲安縣到皇宮,本來快馬也要許久的時間,如今倒是半日,就到了。
從密道直接潛入皇帝的寢宮,這幾日,齊嘯一直讓暗衛偽裝自己的樣子,處理朝政,倒是也無人發現異端。
“朕不在的時日,可有何異端?”換好衣物,齊嘯便開始交接工作了。
“不久前長安公主産下一子,公主還在養身當中,就說要求見陛下,屬下擔心長安公主發現什麼,便一直沒有見。還有秦新帝繼位,對大昭已經發下戰書,前幾日已有戰士來報,與秦交界處的大昭子民,紛紛逃跑以求保命。”
在後面聽到這些的月牙兒,知道長安姐姐有了孩子,先是一喜,可是後面的事情卻讓她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