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完徒弟沒幾天,就要離開徒弟,而這一去,結局又是未知。月牙兒不知道該如何向初十開口,自己要離開這件事。
她把初十救出來,現在自己對於初十來說,就是她的倚靠,她的安全感來源。有月跡,初十一定有自保的能力,這一點,倒是讓月牙兒安心了不少。
“師弟,我來看看你傷好了沒。”端著一些藥和一些細布,月牙兒像是獻殷勤的口吻,前來直接坐到方定遠的身旁。
“有事說事,收起你陰險的笑容。”方定遠可受不了心上人在他面前笑的樣子,什麼笑他都覺得好看。
小心翼翼的拆開方定遠的舊布條,月牙兒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方定遠很聽話的沒有再用力,傷口已經開始長肉了。
“最近傷口是不是有些癢,看,師姐特意給你拿的止癢的藥,免得你把傷口抓爛。”把藥一層層的塗好後,月牙兒就用細布薄薄的包紮了一下,現下天氣熱,透氣對傷口才好。
方定遠看月牙兒仔細的給她包紮,這倒是他們重逢以來,他見過的最認真的月牙兒。
“其實吧,我還真有事拜託你。”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這前菜上好了,月牙兒覺得自己可以進入主題了。
這件事她還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這樣最穩妥,方定遠還是很靠譜的,畢竟是她親師弟。
“你可以將初十帶去大昭的巫祝府嗎,我府上的人看到初十的月跡,便知道該怎麼做的。”月牙兒滿是期待的等著方定遠同意。
雖然不知道方定遠有不有急事,但他看起來,是真的挺閑的。
方定遠這一聽月牙兒的話,心裡的不安擴散的越來越大,這次他也收起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認真起來。
“月牙兒,你是不是沒有靈力了。”方定遠一問完,食指就要點向月牙兒的額心。
只要是月牙兒體內含有靈術,他就可以感受的到。釋放出自己的靈力,方定遠探視了一番,還好,他還能感知到靈力。
“你瞎說什麼呢,我身為大昭國巫祝大人,沒兩把刷子怎麼對得起這稱號,還說是我師弟呢,我你還不瞭解嗎,最不喜束縛,喜歡自由自在,如今這找到接班人了,我不去周遊四海,欣賞大好河山,難道就屈居與巫祝府那一片地?”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因為她曾經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這話月牙兒說的無比自然,讓方定遠看不出一絲破綻。
“也是,那勞什子巫祝當著也累人,師弟我是完全支援你的,那我就替你送初十過去,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方定遠點點頭,轉瞬間他就想好了幫月牙兒這個忙,讓月牙兒答應他一件事。
“以後不管你在哪,都給我寫信,讓我知道你的位置。”月牙兒像雲遊四方,自然就居無定所,行蹤難測,等他解決完一些事情,他就去找月牙兒,陪她一起。
月牙兒還想著要是方定遠強人所難,讓她做一些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她就教育教育這小子,算是替師叔收拾徒弟,不想他竟然是這要求。
這樣的要求,反倒是真正讓月牙兒為難了。
“好。”如果她有幸活的就一點,這個師弟,以後她就請他喝酒吃肉,相聚江湖。
交代完初十的事情,月牙兒當真就再無任何阻拌她的事情了。一早天還未亮,帶了些禦寒的衣物和幹糧,她就啟程出發,只給初十留了一封信。
當面分別,還是太殘忍了,月牙兒只想走的瀟灑一點。
去秦國天山的路有很多條,月牙兒特意挑了去大昭國軍營的路,她還帶了長安姐姐寫的信給慕容將軍。
巫祝令牌在手,走遍大昭都不怕。順利的進入軍營,被士兵帶領到了慕容將軍的紮營處。
這裡只是大昭軍隊演習的地方,沒有戰事的時候,除了鎮守分界線計程車兵,和尋衛士兵,大部分的軍官,都是住在城內的,倒也不需要每天住帳篷那麼堅苦。
見到慕容將軍的那一刻,月牙兒愣了一下,立馬就客氣的行禮客氣了一番。
上次公主府見到的那黑衣人竟然是慕容將軍,天殺的她這個毀人相聚的家夥。肯定是慕容將軍思念家中妻兒,偷偷返京想小聚一下,沒想到就被她給逼走了。
她可真是害人精,讓長安姐姐錯過了一個見到夫君的機會。
由著心裡有愧疚,月牙兒畢恭畢敬的遞上長安姐姐寫的信,還不等慕容將軍客氣的留她吃飯什麼的,她就稱自己還有事,立馬走了。
走的著急的月牙兒,自是沒有看到,慕容將軍拆開信,一臉震驚隨即像是隱忍什麼的神情。
重逢了師弟,收了徒弟,遞了長安姐姐的信,她這續命的一路,到還是蠻充實的,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得到芝炎草,活到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