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對於世人來說極為神秘,而最廣為流傳的就是這個家族暗器和毒|藥的冠絕天下了。事實也是如此,雖然在楚夭的面前,唐時更多的是展現他製作機關的多樣和精巧,但是他是個製毒高手的事楚夭也是知情的。
遊戲中的制藥和現實裡還是有一定關系的,如果一個玩家現實中學習的是古醫學或者是植物學,那麼在制藥方面就比一點基礎也沒有的普通人要容易的多。
因為這些人至少知道哪些材料放到一起是有效果的,哪些東西放到一起會起反應。
這就比那些除非獲得藥方否則只能自己胡亂配材料的玩家要更容易做出有屬性的藥物。
唐時在縣城中找了一個小藥店,借用了一間煉藥房,沒過多長時間就出來了,手中拿著一個藍色的瓷瓶。
楚夭看著瓷瓶,“這就是藥?”
唐時點點頭,“把這個下到他的茶裡,他就算死了也一定不會有人懷疑我們。”
楚夭半信半疑,“在城裡殺npc我們難道不會被直接抓進監獄麼?”
唐時道:“這個遊戲擬真度很高,雖說有這麼一條規定,但其實它有一個漏洞,只要殺人或npc時周圍沒有目擊者,就不會被抓,這點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情報。”
“那我們這個?”
唐時道:“我們下毒的時候自然不會被人發現,等到他毒發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現場了。”
縣令家又沒有武林高手護衛,而且本身他的等級也很低,所以楚夭就跟著唐時一起去了,看他往縣令要喝的參湯中滴進了幾滴藍瓷瓶中的藥。
那藥是透明的,不知道有沒有味道,反正滴完之後兩人就藏在了房頂上,看著縣令將那碗參湯一飲而盡,然後去後院找他的第十七房小妾共度春宵去了。
他們也不知道這個遊戲到底有沒有節操,會不會讓他們看到npc的活春|宮,索性就沒有進屋子。唐時只跟楚夭說,讓她等著看好戲,然後兩人就摸到縣令繼妻的房間去了。誰知在這裡卻聽見了男女交|媾的聲音,楚夭一怔,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這個遊戲果然沒節操。
繼而才想到他們竟然就這麼撞破了一件醜事。唐時也是有些懵,他口中的“好戲”絕不包括此時縣令夫人的偷|情|事件。不過反正這兩個人都要死,也不用在乎時間地點了。
憑著房間裡那兩人的活躍度,現在下毒是不太可能了。這個遊戲還沒真的開放到能讓玩家看npc活春|宮的地步,只能透過床帳看到兩個人影,唐時判斷好了哪個是縣令夫人,一個暗器甩了過去,正中眉心。
果然下一刻聽到的就是一聲男人的尖叫聲。
但那人畢竟見不得人,發出聲音後就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唐時和楚夭也沒等在那裡,若是這個情夫夠聰明一定會穿上衣服趕緊走人,否則被人看到縣令夫人的屍體他就說不清了。
兩人重新回到縣令所在的房間,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只聽一聲女人的尖叫響徹整個後院,眼看著發生這麼大的事夫人還沒來,在府中生下長子的平妻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了那位小妾的房間,看見的就是床上已經沒有呼吸的縣令。
他死得很不光彩,因為仵作給出的鑒定是死於馬上風。
楚夭一怔,她不過是吐槽了一下,誰知道縣令真就這麼死了?
不過唐時不是給他下毒了麼?再一想到先前唐時所說的“好戲”,她彷彿有些明白了。
兩人趁著縣令家如今亂成一團,悄悄溜走。
回到暫住的民居中,楚夭問道:“是你的藥起作用了吧?”雖然是疑問句,但她話中卻是肯定的語氣。
唐時笑道:“不過是一個小手段罷了。我做出的那種藥,其實並不至死,吃上後只要禁慾七天就沒用處了,但若是在這期間經歷房|事,那不出一刻就會暴斃而亡,而且一般的仵作看不出真正的死因,只會以為是死於馬上風。”他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對的是楚夭,話中不該有那麼多烏七八糟的詞。
不過楚夭並不在意這點,她在軍營呆了十多年,什麼葷段子沒聽過?唐時這種程度真的不算什麼,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你現實中做出過這種藥?”
唐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其實是前世做出來過,現在很多藥物都滅絕了,想要找替代品太麻煩,我懶得重新制作。”
楚夭挑眉,這的確是唐時的一個特點,他製成的毒|藥不管效果如何都只有一瓶,用他的話說,他的每一種藥方都會比前一種更優秀。
雖然聽起來有些自大,但卻是事實。
兩人很容易就完成了這個特殊任務,第二天就回去找宮飛燕交任務了。
她愛穿素色的衣服,這天也不例外,一身月白衣裙,直如弱柳扶風,看到他們帶來完成任務的信物,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終於留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