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龍也沒指望能聽到答案,他將影片倒回到楚夭回頭射箭的一瞬,道:“頂級世家楚家知道吧,他們家出了個妖孽,不到三十歲憑軍功升到少將,目前賦閑在家,就在玩這個遊戲。”
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姓楚,實力超群,有充足時間玩遊戲,能夠將這麼多條件全部符合的人沒幾個,何況這是皇龍說出口的話。
作為聯邦上校,他和楚夭見過面也不足為奇。
不說別的,但憑那句頂級世家楚家,就讓他深刻的意識到,他們曾惹到的是怎樣不能惹的人。
世家圈子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和楚家比起來,就連黃家也要退一射之地。只不過這些世家都有些約定俗成的規矩,比如說小輩們相互爭鬥只要不太過分,長輩都不會插手。
否則就憑皇朝這種張狂的性子,早就不知道被教做人多少次了。
但那也是因為他知道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惹,而楚夭正好是後者。若皇朝早些知道對方的身份,肯定沒有接下來一次次的找死行動了。
其實對於遊戲中兩人的恩怨,皇龍並沒太放在心上,因為他清楚,楚夭不會因為這種事遷怒黃家,若她真是那樣睚眥必報的性格,她也當不上少將。
他說那句話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弟弟著想,他知道皇朝根本不是楚夭的對手。
可以說,在世家圈子中,他所看重的對手也唯有楚夭一人而已。
尤其是在看到這段影片的時候,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那般如行雲流水的動作,那樣犀利精準的攻擊,唯有這個人能做到。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道:“幫我約她出來見一面。”
說實話,楚夭在接到皇族約談的訊息時是有些奇怪的。
她對皇族沒好感,從始至終,對於這個幫會她更多的是被動反擊。然而事實是,哪怕一個人不會對她造成麻煩,但這種三番兩次的挑釁行為還是會令人不快。
皇族對她來說就是這樣令人反感的存在。
而在再次被襲擊後,收到這個約談只會讓她産生“皇族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的想法,只因為這個幫會在她這裡,好感為負數。
不過即使如此,她依然決定去看看。反正約談的地點在主城中,她可不認為對方有能力在城裡殺人而不被抓。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約見她的人並不是皇朝,而是她先前未見過的一個男人。
她看向引她過來的陳栩,道:“我以為你是皇朝的人。”
陳栩道:“我是皇族的人。”楚夭挑眉,不置可否。
她隨意的坐下,舉止大方,並沒有什麼小心翼翼的警惕之心。
皇龍面露贊賞,“我以為你會擔心。”
楚夭道:“擔心什麼?你們在主城埋伏殺了我麼?我可並不認為你們有那個能力。”否則也不會在那樣的埋伏下依然讓她逃脫了。
皇龍點點頭,“你說的對。”他緩慢的說,“畢竟是聯邦最年輕的少將,哪怕是在遊戲裡,實力依然碾壓眾多玩家。”
原本悠閑的楚夭抬眼,目光犀利的看過去,這人竟然知道她的現實身份,看來也不一般。
她在遊戲中低調慣了,忽然出來這樣一個揭露她身份的人讓她有些不習慣。
面對著她的眼神,皇龍竟然笑了起來,“你沒必要這樣看我,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玩遊戲而已,和現實中的身份又沒有關系。”
楚夭卻不信他這套說辭,“既然無關,你說出來是什麼意思呢?”
“你可以認為這只不過是我想和你拉近關系的一種說辭,畢竟我也是個軍人。”皇龍輕啜了一口茶,說出的話卻和遊戲沒什麼關系,道:“楚少將,雖然現在軍方的說辭是你因為你先前一直奮鬥在最前線作戰,所以準許你賦閑在家,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退役的委婉說法。你在戰艦上呆了那麼多年,真的能夠將這一切都放下,成為一個普通人麼?”
楚夭看向他,“所以呢?”
皇龍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兩手交叉放在腿上,“加入我的艦隊,繼續創造輝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