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開啟門, 外面果然站著楚雎。
她本以為會被楚雎問結緣的事情, 卻沒想到楚雎一臉委屈,道:“姐, 你可算出來了, 咱爸回來了, 讓咱們下去。”
楚年作為家中的嚴父,是很看不慣小女兒一天天正事不幹,沉迷遊戲的。
結果沒想到大女兒從軍部回來之後, 被小女兒拐帶的也是天天不離遊戲。
這次回家一看到兩人都在房間裡玩遊戲, 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楚年不捨得說楚夭, 但是楚雎是從小被他訓到大的。而楚雎一開始還挺害怕父親, 不過因為這種事發生過太多次,她索性就當沒聽見,每次被訓斥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氣得楚年說不出話來。
不過盡管被訓習慣了, 楚雎總還是會難過的,因此臉上自然就帶出了一點。
楚夭心疼妹妹, 但她也不會去忤逆父親,只能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慰。
姐妹倆下了樓,沙發上楚年和楚夫人已經坐好了。
楚年嚴肅著臉,“整天就知道玩遊戲,不像話。”
楚夭低頭道, “是我的錯, 以後會注意遊戲時間的。”
楚年道:“你少替楚雎擔責任, 你玩玩遊戲怎麼了?正好休閑休閑。楚雎,我剛才說你呢,聽見了沒?”
看吧,這要是被別人看到,簡直就是大型雙標現場。
楚雎心裡暗自吐槽著,不甘不願的承認了錯誤,並保證以後不再犯,這才被允許坐下。
當然,家裡其他的三個人其實並不認為她的保證有用處。
楚夫人對於楚年口頭上管教女兒是從來不插口的,她聽楚年訓完之後才說話,“一會兒咱們去你許姨家玩去。”
楚雎有些驚訝道,“哎,許姨又開宴會了嗎?”
楚夫人道:“不是,就是單純過去串門。”
楚雎眼睛一亮,“那倒挺好的,許姨做點心特別好吃。”她說著,看了一眼楚夭,忽然想起來,那個唐時是不是也在家啊,那她姐豈不是主動送上門了?
楚夭對此沒有意見,她正想去問問唐時出了什麼事,這麼著急的從遊戲下線。
但是旁邊楚年可一直豎著耳朵呢。
盡管他外表上看起來是個糙漢,當然內心也是,但是對妻女的事情卻都十分放在心上,他可還記得先前在家裡看到唐家小兒子輕薄他女兒的一幕。
他悶聲道:“你去就行了,她倆不準去。”
楚雎撅起嘴,“為啥啊?爸,你在家還搞獨|裁啊。”
楚年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麼?你不是要進修宇宙學麼?研究到哪裡了?資料找沒?論文寫了麼?整天就知道玩,還不好好學習去?”
楚雎委屈得直跺腳,“那和我去許姨家玩有什麼關系啊?”她撲到楚夫人的肩膀上,“媽,你看我爸!”
楚夫人站出來打圓場,“許姐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了,兩家相互走動沒什麼的。夭夭和雎雎都是乖孩子,去熟人家也不會出事,老楚,你也別太小題大做了。”
小題大做什麼啊?可長點心吧,再這樣閨女都要被人拐跑了。楚年憋了滿肚子話說不出口,只能在一邊各種不服。
雖說楚上將看上去是一家之主,但楚夫人在楚家才是隱性的一把手,一手以柔克剛練得出神入化。
楚年嗓門大了點,她的眼眶就一紅,“你這是在吼我?”
然後楚年馬上乖乖服軟,“我這不是脾氣急麼?”連語氣都心虛了幾分。
楚夫人卻不理他了,帶著楚夭和楚雎直接上了飛行艙。
楚雎跟在楚夫人身後笑得像偷吃了油的小老鼠,被楚夭拍了下頭,“你收斂點。”
楚雎忍了幾秒,趁楚夭不注意,還是背過頭拿手捂嘴笑了幾聲。雖說今天的這種場景她從小看到大,但是每次看見她爸吃癟,就是忍不住要笑場。
等她好不容易平複下心情了,才小聲跟楚夭說:“姐,你才是最想去許姨家的吧?結果是我被爸訓了一頓,幫你背鍋。”
楚夭微微一笑,“等你什麼時候不啃老了再說背鍋這件事吧。”滿頭小尾巴都被抓在人家手裡,不訓你訓誰?
楚雎馬上蔫了,雖說看起來她們兩姐妹目前都是在家打遊戲,但是她姐每個月是有津貼的人啊,而且數目不少,和家裡的其他三個人相比,她確實就是不事生産的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