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盯著危月燕,望著掌心的紅色咒字,眼神冰冷道:“狗屁,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母親?又怎麼會有這種咒語?”
柳毅臉色陰沉,不過知曉自己沒有了生命危險,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只是聽到危月燕的話後,臉色卻更加難看起來。
危月燕看了下柳毅,臉上露出苦澀:“我的母親是一個古老國度的大祭司,她是為了保護我,才立下這個誓言,但是已經成了我的心魔,既然我殺不了你,那你就娶我吧!”
“噗!”柳毅聽到這裡,臉上頓時露出錯愕和震驚,手中直接鬆了,危月燕直落落得掉了下來,不過還沒有掉下來,危月燕眼疾手快,攀著柳毅的胳膊,直接爬到了柳毅的背上,雙臂緊緊的環抱著柳毅的脖子,身子也貼了上來,長長的秀髮忽然垂落而下,遮掩住了絕美的容顏,這秀髮下一個淡淡而滿是憂慮的聲音緩緩的在柳毅的耳邊響起:“你想聽聽我的故事麼?”
柳毅被危月燕的舉動弄的手足無措,溫香軟玉之下,不知道情況竟然變得這麼快,當下也不知道是被危月燕的情緒感染了還是真的起了興趣,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危月燕帶著憂愁的聲音緩緩道:“我的真名叫做風念萁,來自一個古老的國度,當我還是幼童的時候,我的母親,那個國度最強大的祭司以我血脈為引,逼我發下了這個毒誓,所以在你揭開我面紗的那一刻,我只能選擇殺了你,或者嫁給你!”
危月燕說道國度和母親的時候,聲音一顫,前者是恐懼,後者是悲哀,這種顫抖雖然細微,柳毅卻明顯感覺到了,心中明白這個簡單的故事背後定然充滿了辛酸和悲苦,只是天下人誰不是有一堆辛酸的往事,所以柳毅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不語,當一個好的傾聽者。
危月燕環說到這裡,沉吟了半晌後,伸手輕輕的攏了攏長髮,抬頭露出一絲笑容,盯著柳毅的面罩道:“當年我母親逼我立下誓言後,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誰會揭開我的面紗。
當我還是孩童的時候,我幻想的是那騎著白馬,恣意而為的英俊少年;大一點後,我幻想的是一個像我父親一樣,為國征戰四方的勇士;只是當我長大後,我幻想的是那披著五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的蓋世大英雄,這個蓋世大英雄可以為我擋住一切困難,可以告訴我,讓我在他的背後無憂無慮的笑著。
我從來沒有想到,揭開我面紗的會是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甚至連面目也見不到的人!你能夠揭開我的面紗,又與我結成了情絲咒,這便是天地註定的命運。”
危月燕說道這裡的時候,想要伸手去揭柳毅的面罩,只是柳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望著危月燕,淡淡道:“我不是個蓋世的大英雄,我只是一個資質低下,在門派中奮力掙扎的小人物,出了這湯谷後,都不知道有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而且我沒有打算娶你!”
柳毅淡淡的說道,理智讓柳毅知曉必須慎重對待這件事情,娶一個毫不熟悉的人在身邊,是給自己找個隱患,而且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透著詭異,柳毅直接拒絕掉。
“你也如同那些人一般嫌棄我?”
危月燕看著柳毅,垂落了手臂,輕輕道,話語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但是一股悲傷卻瀰漫出來,即便以柳毅的神經也清晰的感觸到了。
“如果你嫌棄我,我唯一能做的只要自殺了。”
危月燕說道這裡,抬手就要給自己一掌,柳毅伸手直接拉住了這手掌,冷冷道:“別鬧了,你我相識不過半宿,那裡輪的上談什麼終身大事,我救了你一命,只是看在同是天門成員的份上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陣陣破空聲,柳毅的臉色一變,立刻戒備起來。
“危月燕,你受傷了?”青老的聲音從虛空而來,急促的問道。
聽到這個聲音,柳毅的神色頓時一喜,青老的到來算是可以幫自己解圍了。
不過當青老見到柳毅的時候,也是一愣:“牛金牛?你們怎麼聚集在一起了?”
“咦,危月燕,你的面紗呢?”青老看著危月燕的面龐,又是震驚,又是惱怒的問道。
柳毅直接看著青老道:“青老,你怎麼來了?危月燕受傷了,你幫她看看吧,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