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把打掃的工具遞給華商說道:“給,那我們快點吧,打掃完趕緊下班回家。”
沒搞兩下,小曼就抱怨道:“怎麼這麼難搞啊,對了,聽說徐大力今天值夜班,現在應該在辦公室閑的沒事吧,要不把他叫來幫忙吧。”
華商左右扭一下頭,伸了伸腰說道:“也行,免得閑了他,你和徐大力順道去樓下的倉庫拿些打掃手術室的消毒酒精什麼的,沒有了。”
“好嘞!”說完,小曼就蹦蹦噠噠的離開了。
華商彎下腰正準備拖地,嗅了嗅只覺得酒精味異常濃烈,就四周看了看,原來是酒精撒了一地。華商笑著走過去自言自語道:“剛剛還叫小曼拿些消毒酒精過來,沒想到原來都是浪費了,怪不得不夠用。”華商走過去拿起那個酒精瓶,打量了一番,奇怪的端詳著,心裡想到“怎麼回事?這瓶子是超規格吧,怎麼這麼大一瓶?”
這時,手術室裡的燈突然滅了,嚇得華商一驚,瓶子重重的摔落在地。華商急忙摸著口袋,想起來那本漫畫書還在準備室裡的白大褂口袋裡,就慌忙摸黑往外走。華商走到門口,因為沒電,門根本打不開。華商有點害怕,慌張的拍著門,努力的想撬開,但都無濟於事。
這時,華商聽到水流聲音,華商努力的用聲音辨別著方向。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像是什麼液體流出的聲音,華商嗅了嗅,驚訝的想到“不是水,是酒精!”
聲音停止了,動靜慢慢平息。
這時,“嚓!”的一聲,亮起一根火柴。
華商借光仔細看著,驚訝到:“是你!”
那老記者陰陰的笑道:“好久不見啊,華醫生。”這時,火柴熄滅了,又恢複到一片漆黑。
華商氣憤的“呸!”了一下,說道:“誰願意見你,你這老東西!”
那人又點亮了一根火柴,不急不慢的說道:“華醫生果真剛烈,可惜啊,就是命不好,看來是活不長了。”說完,火柴又滅了。
這回,那老記者沒再點燃火柴,只是陰陰的說道:“事不過三,等我燃起第三根的時候,但願下輩子不遇到你這個喪門星!”說道後面,老記者很是激動,甚至語無倫次。
華商慌了,問道:“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醫院!”
那老記者像是得了失心瘋,喪心病狂的笑道:“幹什麼?我兒子兒媳婦死了,兒子終身監禁,現在我也被通緝了,要不是你,我能淪落至此?反正遲早是死,不如拉著你一起。”伸手不見五指的手術室裡,酒精味如此嗆鼻,華商依稀可見那老家夥瞪大的眼球,快要溢位眼眶,牙咬的咯咯作響,和那天他兒子的模樣一樣狠毒。
這時在辦公室裡等待華商的無釐正在打著盹,無厘一下驚醒,忙不疊站起來道:“不好,出事了。”無厘一個猛穿,穿到了準備室。無釐清楚的看到手術室裡一片漆黑,一根火柴慢慢劃亮,照亮了整間手術室。而華商就站在離那光亮不遠的位置,拿著火柴的,就是無厘找了一整天的那個可怕的人,那個老記者。
火柴在老記者手裡,以一個優美的弧度掉落在地,瞬間熊熊大火燃起,整間手術室瞬間點著了,華商就站在那火堆裡哭喊著,手術室裡的氧氣罐就在大火中,顯然要不了多久,就會爆炸。
無厘顧不著那麼多了,使勁向手術門撞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無厘沖進手術室,拉開華商,把華商推出了手術室的門。
這時,小曼和徐大力正往手術室趕來,看見手術室失火,就急忙打了緊急電話。
華商被無厘用力一推,摔在了手術室門口,而無厘腳碰著火,無厘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華商眼睜睜的看著無厘像是一張紙片,一碰著火,大火中灰飛煙滅,華商目瞪口呆,抑制不住淚水向外迸湧。這時,手術室裡的氧氣罐“砰”的一聲爆炸了。
華商起身要往火海裡沖,這時,被重重的壓倒在地。
是徐大力“快,趴下,危險!”徐大力壓著華商,讓身體盡量貼地,以免爆炸傷著華商。徐大力和華商微微抬頭看著,那個老記者在火海裡渾身是火,撕心裂肺的嚎叫著,打滾著,沙啞的嗓音喊著:“啊啊啊,華商,你不得好死!”慢慢的,那老記者不在動彈,可能已經燒成炭灰。
華商使勁挪動著,想起身,可是徐大力就是壓著不放。
華商哭嚎著說道:“無厘,無厘在裡面,無厘,無厘!”華商使勁想掙開徐大力。
徐大力努力壓著華商,深怕華商會受傷,徐大力解釋道:“放心,你哥哥現在肯定已經回家了,不可能在裡面。”
華商一個用力,掙脫徐大力,正要往火海裡沖,就被一群人攔下來,強行拉了出來。原來是救火人員和醫院緊急人員。
三四個壯漢在拉著華商,華商奮不顧身,只想往大火裡鑽,華商哭喊著,撕破嗓音的哭喊著:“無厘,無厘在裡面,快救救無厘啊!”慢慢的,華商嗓子早已哭喊的沒了聲音,華商流著淚,在外等待著。
小曼和徐大力陪著華商,兩人嘆道:“這才離開多久,這麼就發生這種事了。”
警察把華商帶到警察局調查事情緣起。華商一副憔悴,奄奄一息,面如死灰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最後還補充道,那手術室裡不僅有那老記者,還有無厘。
華商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華商渾身無力,一瘸一拐,華商眼睛已經哭腫,四處望望,不知道該去哪裡,不知道無厘會在哪裡,華商想著手術室無厘的最後一面,就這樣沒了?像一陣風,就這樣,一切結束了?華商想著,不經又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