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華商醒來的時候,自己被綁在一個病床上動彈不得,嘴被膠帶封住了,華商試圖掙紮幾下,但都失敗了。華商仔細的看了看病房的環境,和德育醫院所有的重症病房一樣,沒有區別。房間素白的窗簾拉著,使房間昏暗的可怕,桌子上那朵蔫了的菊花耷拉著腦袋插在一個空的花瓶裡,房間死一般寂靜。
本來華商就很緊張,在看到這可怕的環境,更是害怕的冒著冷汗。
此時在咖啡吧的無厘,想著,一會那個男子就該出現了吧,也就放鬆了警惕,百無聊賴的翻著各個網頁。
不一會,那間病房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帶著口罩,目露兇光,手裡提著一個箱子緩緩進來了。
那男人站到病床旁邊,看著華商看自己害怕的神情,放聲大笑起來,笑的如此猖獗,那男人陰冷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邊說,邊把口罩緩慢地摘了下來。
華商驚呆了,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是馮小麗的丈夫,那個自己曾經贊不絕口的好男人,那個比演員還專業的虛偽男人,華商想到了那個男人離開時看自己的神情,想到無厘曾告誡自己離那個男人遠點,想到徐大力告訴自己,他絕不是好人的忠告。華商害怕到了極點,瞪大雙眼,死盯著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感覺心跳就要跳出來似的。
那個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啟放在華商身邊的箱子,微笑著,像個可惡的小醜,首先從裡面拿出了一本書,那男人把華商旁邊床頭處被子的褶皺鋪平之後,將那本書很虔誠的放在上面,華商從那幅冷漠的雙眼中,看到了他久違的溫柔,華商回憶著,上次看到他露出這幅神態還是在她妻子身邊,面對和本書,那人竟然露出同樣神態。華商努力的扭過頭,看了一眼那本書,竟然是《穿梭者》!華商有點吃驚和疑惑。
這時,那男人開口道:“這本書,是當年她送給我的,也是我收到她的唯一的禮物,可是為什麼,再後來她就對我那麼冷淡?她對那個男人笑,笑的那麼開心,我不甘心,她可是我的女人啊!”那個男人將臉湊到華商旁邊,瞪大雙眼,瞪得眼珠都要掉落一般。
那個男人說完,起身繼續拿著箱子裡的東西,一套手術刀,接著,又拿出各種手術器材手術剪,手術鑷,維持器,扣剋鉗,刮匙,骨刀,骨錘這些平日裡華商最熟悉不過的器材,此時的華商卻如此害怕,怕到窒息。
那男人隨手挑了一把手術刀,在眼前比劃了一會,按在華商臉上說道:“血債血償,當初,你在我老婆身上縫的那112針,一針也不會少。”那男人看了看手錶說道:“十點,我簽手術協議,十點十分手術開始,你手術部分,四個小時,每一秒我都不會少,當然,沒不會浪費任何一秒。”那男人說的很慢很慢,時間已經吞噬了一切。
華商害怕的留著眼淚,死盯著那個男人,華商用力掙紮著。
“別掙紮了,沒用的,放心,我會輕輕一刀刀的割下去,一片片的享受吧,放心,我還會縫回去,畢竟,我欠你112針。要不是你害死了我老婆,我們會有今天嗎?都是你個賤人!”那個男人突然激動提高嗓門,瞪著華商,臉上青筋高突。
華商一聽,就知道那個男人誤會了,急忙搖頭,華商使勁的搖頭,脖子白淨的面板被綁著的繩索勒出了道道血絲,華商努力的用喉嚨發音:“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可惜,在外界看來,只是華商發出來的噪音而已。
十點零五分,外面的醫生和護士正在到處找著華商,突然華商手機鈴聲響起,那男人看了看,冷笑一聲就關了靜音。“你也有手術啊,大家都在等你救死扶傷呢?華醫生。當時,我也和他們一樣,期待著你的救死扶傷,可是你呢?”
華商搖著頭,不管脖子有多痛,不管脖子的血已經流出“不是的,不是手術失誤,不是我的錯。”華商努力的哼著。
這時外面的人焦急的找著,“看到華醫生沒?”小曼來到華商辦公室問道。
徐大力看小曼來,就笑著答道:“她有手術,現在應該都在手術臺了吧。”
小曼急的臉通紅,解釋道:“一開始我和華醫生還在準備手術,可誰知她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羅主任都氣瘋了。”
徐大力似乎聽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忙問道:“電話打了嗎?”
“打了,沒人接啊。”
“走,病房裡找她去。”說完,徐大力和小曼就跑了出去。
這時的羅主任也在緊急安排著:“沈藝,你現在去手術,不能讓病人出事,其他人沒事的快聯系華商。”
沈藝回答到:“讓傑瑞去吧,他醫術更高超,我要找華商,問問她,為什麼臨陣脫逃。”
“也行,你和華商熟。”其實,羅主任想的是,會不會是華商腳傷複發,忍受不住疼痛,就躲哪裡去了?羅主任沉默了,因為觸景生情吧,同樣的場景,竟然再次出現了,當年的雲兒也是這樣,從此以後,雲兒就離開了,聽說是去了國外研究醫學,但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雲兒。羅主任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最近忙,沒顧及這個小醫生。”
十點十分,無厘在咖啡吧感覺心慌的厲害,出什麼事了?這時,身後那老記者,感嘆一句:“去吧,去吧,我到底攔不住你啊。”
無厘一聽,怔了一下,心慌的厲害,這時,沈無厘胸前一陣疼的厲害,像是匕首刺進胸膛,無厘忍痛穿梭,卻來到華商的辦公室,看見華商隨手扔在抽屜裡的《穿梭者》,無厘捂著胸口,剁了一下腳。
十點十分,那個男人拿著手術刀,在華商胸口劃下第一刀,血順著傷口流淌出來,染紅了華商身上的手術服。華商忍受著那把鋒利冰冷的手術刀劃破面板的刺痛,痛的汗珠直往下流淌,汗水和淚水彙合在一起。那男人正要劃下第二刀時,沈藝的呼喊聲傳來。
那男人看著門外,華商也看著門外,明顯,沈藝就在門口。華商虛弱的哼著,用盡最後一口力氣,想吸引門外找尋的人,可是聲音漸行漸遠,沈藝離開了。
華商一行熱淚奪眶而出。
男人扭過頭笑了笑說:“別掙紮了,沒用的,你不知道,德育重症病房的隔音效果嗎?”
男人看著完全沒有力氣的華商,慘白的臉上布滿汗珠,眼睛裡滿是血絲,一副放棄的樣子。
“呵!你也有今天!”說完,那男人就準備劃下第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