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先是向玉蝴蝶拱手,然後彙報:“那丫頭無大礙。”但是又欲言又止。
玉蝴蝶便遣退瑞雪:“去,泡壺熱茶端過來。”瑞雪領命下去。玉蝴蝶便引著老中醫往後屋走。看老中醫藏話的樣子,玉蝴蝶覺得更衣這病應該不輕。
沒了人,老中醫才說來:“那丫頭看來是心裡受了什麼重創,著了癔症。”見家母不明,老中醫解釋著,“這病說不重也不重,說重也重。就是像丟了魂似的,以後生活將不能自理,需要人時刻照顧。至於什麼時候會好,沒人說得清。有些一年半載則好了,有些則一二十年都沒有好。藥石對她作用不大。好與不好全在她自己。”
聽老中醫這麼一說,玉蝴蝶明瞭為什麼他要單獨說。說白了,就是一個拖累人的不治之病,哪個攤到那個累。一般情況主家都會把這樣的不中用的病患趕出府去,免得連累主家費錢傷神。玉蝴蝶想了想,對著老中醫說著:“她的病還望大夫不要聲張,先給她開些藥。”至於要不要攆更衣出府,得問一下涼詩琴的意願,畢竟是她的人。
老中醫點點頭,正巧瑞雪端茶進來,玉蝴蝶讓她帶著老中醫去書畫坊開藥。
瑞雪站在一邊看著老中醫,有些膽怯著:“她的病,不嚴重吧。”
老中醫點點頭:“無礙無礙,先把這些藥吃了。”寫完,便遞給瑞雪,再囑咐她,“她不吃不喝,你們得喂她,不然她沒有病死,也會先餓死。她這是神志不清,需得有人照顧著。一日三餐還是得吃的,沒事,就扶著她出來走走,動動筋骨。精神才恢複得快些。”瑞雪點點頭,一一記下。
送走了大夫,瑞雪便跑到傭人房正看到許棉紅著鼻子看著目中無人的更衣。瑞雪走過去把藥房遞給許棉:“我問了,大夫說無大礙,但是一日三餐得喂她,喝水也得喂她,不能讓她餓著渴著。還要領著她多出去走走。更衣才恢複的快些。”
“真的?”許棉喜出望外的問著,然後拉著更衣的手放在臉上,“更衣呀更衣,你的快些好起來。莫要讓小姨擔心啊。”
“我還得伺候八小姐,藥錢在這。你去給更衣拿藥吧,我會看著更衣的。”瑞雪把藥房和藥錢一起遞給許棉,許棉感激的向瑞雪點了點頭。瑞雪便走了出去。
許棉把更衣的手放回被子下,便急忙出門給她抓藥。來去都匆匆,趁著午飯還有些時間,便把藥熬上。間隙時,去看看紋絲未動的更衣。每看一回,許棉都感傷一會兒。
突然有人敲門,許棉開了門,卻看見是李嬸子沖著她笑。許棉趕緊拉著李嬸子往門外走,拉到旁邊的一個巷子裡。趕巧了,被從屋裡出來的瑞雪瞧見,一時好奇跟了過去。
“你怎麼找來了?”對於李嬸子的突然到訪,許棉有些吃驚。畢竟李嬸子的事都不是些好事。
李嬸子笑道:“我在街上看到是你的模樣,便追了過來。你走的太快了,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沒想到涼府倒了,你們搬到這兒來了。”李嬸子向高牆看了看,“更衣也在裡面吧。”這可急得許棉立刻攔住想要走動的李嬸子。李嬸子被她百般阻撓的樣子逗樂:“看把你嚇的。都跟你說了,我家那侄兒現在可出息了,都,都官至什麼將軍了。”說著李嬸子自己都樂了,“更衣嫁給他錯不了。”
許棉膽戰心驚著:“更衣,更衣病了。嫁不了。”
“又不是立馬就讓她嫁了。李樂也還在前線呢。不過他心裡一直裝著更衣。等他回來,更衣的病也好了,不就可以嫁娶了。”李嬸子捂著嘴笑著,“我那傻侄兒,一心就想娶更衣。每次回來都問我。但是涼府不是散了嘛,我也沒找著你們。今兒個出個門便遇到了,這是緣分呀。”說著,李嬸子又拍了拍許棉的肩頭,“更衣也十八了吧,該嫁的了。”
許棉擔心玉蝴蝶會發現,只想趕緊把李嬸子糊弄走,一個勁的點頭恩恩,至於李嬸子說了什麼,許棉並未聽進多少。李嬸子說著等過段時日更衣好了再來看她,順便商量親事,許棉連連點頭,李嬸子這才爽心的離開了。看著李嬸子消失的背影,許棉才鬆了口氣,重新回宅子。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更衣 來 摸摸 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