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提起李侍衛,陸嘉卉嘆了口氣,囑咐道:“一定注意安全。”
春環笑著點頭,然後迅速將一臉懵的小叮當推上馬車囑咐她照顧好王妃和小世子。
待馬車走了,魚朗對春環點頭道:“不錯,等你出嫁,本王定讓你風風光光從王府嫁出去。”
“謝謝大王。”春環俏皮的用了在盤龍山的稱號。
兩人分開,李侍衛沉默的站在她跟前,沉聲道:“別怕。”
春環眉眼帶笑,“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若不是王妃她還是趙家混日子的小丫頭,或許到了年紀被府上大爺強了,或是被送人,或者熬成嬤嬤,卻怎麼也不會嫁給這麼好的男人。
李侍衛瞧著她,突然矮下身子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啊呀。”春環驚訝一下,剛想說什麼,就見李侍衛同手同腳的跑了。
春環瞧著他慌亂的身影,低聲道:“呆子。”
魚朗留下李侍衛安排府內人員,又讓林侍衛給分佈在各大軍營的盤龍山土匪召集起來,自己便帶著幾人匆匆趕往皇宮。
皇宮內宣德帝尚且不知他的好兒子幹瞭如何好事,瞧見魚朗來了還笑道:“怎麼捨得出來了?”
魚朗一言不吭,伸手將袖中書信遞給宣德帝。
“喲,還寫信?”宣德帝以為他是鬧小脾氣,拿過信便展開,一看之下嘴角的笑意逐漸變冷,臉慢慢變得鐵青,他抬頭盯著魚朗,冷聲道,“你找人查的?”
魚朗點頭:“父皇,皇兄的死我以前以為只是他們為了皇位做出的不理智事,可現如今證據證明,他們為了皇位居然通敵賣國。”
宣德帝沉吟,神色莫名的瞧了魚朗一眼,然後哼了聲,叫道,“張福成。”
大殿的門推開,張福成彎著腰一溜小跑的進來,宣德帝道:“著錦衣衛暗中搜查齊王府魯王府昭王府,”他頓了頓瞧著魚朗似笑非笑加了句,“還有壽王府。”
張福成跟著宣德帝多年,一聽這話當即大驚,但他面上不顯應了一聲便下去辦了。
魚朗一派閑適,對宣德帝道,“父皇,這次證據確鑿,您該給大哥一個交代了吧?”
宣德帝冷哼一聲,“僅憑一封書信?若是搜不出什麼來呢?”
魚朗神色一凜,“那就送我去和大哥做伴好了。”
宣德帝一噎,“你!”
另一邊成王怒氣沖沖的出了壽王府先讓馬車轉到成王府又從後面而出直奔魯王府。
路上他想的明白,只要彭皇後在一日,魚朗繼承大統的機會便大一分,可現今他們成王府不光惹怒宣德帝,連同壽王府也是一併得罪了。以壽王混不吝的性子,若有朝一日登基,那首當其沖的就該是成王府了。
倒不如識時務澤明君,給成王府謀一條更好的路。
壽王府距離成王府半個時辰的路程,足夠他將幾位皇子分析清楚,無疑魯王最是溫和,可他也看的明白,魯王溫和的表面下藏著一顆暴虐的心。
越王無能自動剔除,昭王無勇無謀以魯王馬首是瞻,倒是齊王是除去先太子之外最為年長的王爺,雖妄自尊大,但恰恰是這樣的性格讓他更容易為人擺布。
“不去魯王府,去齊王府。”成王吩咐下去,靠在車廂內閉目思考。
“是。”長隨雖然驚訝,但還是拐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