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沈婠的手,沈婠對他搖搖頭,「恆之,我沒事。母親就被裴淵藏在了箱籠裡。」她瞭解上一世的裴淵,如今他被逼入絕境,斷不可能讓人質離自己這麼遠。從她踏進屋裡來後,裴淵就在靠椅上動也不動的,而他身後是一個箱籠。
她每說一句便望向不同的地方,唯獨望向裴淵身後的箱籠時,他才倏然站起,摘了鬥笠。
玉禾連忙開啟箱籠,裡面果真藏了唐氏。
玉禾一探呼吸,驚喜地道:「王妃,夫人只是暈了過去。」
沈婠徹底鬆了口氣。
裴明澤道:「讓人去喚容銘過來吧,另外再派人去收拾下岳母的東西,通通都搬到王府裡來。」裴明澤含笑與沈婠道:「我本就想著待我們成親後讓岳母與我們住在一起的,如今也剛剛好了。住在一起,你也好照應著。」
沈婠點點頭,「多謝恆之。」
裴明澤笑了聲,「傻丫頭,你我都是夫妻了,還說什麼謝。不過以後你得答應我,要做什麼得先跟我說一聲,方才險些嚇死我了。」
沈婠彎眉一笑。
「好。」
回到閑王府時,已是半夜三更。
裴明澤與沈婠兩夫妻回了喜房後,兩人對望一眼,沈婠瞅了瞅還在燃燒著的龍鳳燭,忽然有些侷促。今日成親本就鬧了一整天,晚上又心驚膽戰地一回,此時她哪裡還有洞房的力氣。
只是洞房花燭夜裡不洞房,似乎也說不過去。
沈婠深吸一口氣,不管了。她一咬牙,轉過身來便要伸手去解裴明澤的衣裳。
未料裴明澤卻握住她的手,他笑道:「你還有力氣?不累?」
沈婠道:「……恆之累嗎?」
裴明澤等這一天等了這麼久,即便再累他也是有力氣洞房的。只是看著婠婠明明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來了卻偏偏要強撐著的模樣,他哪裡還捨得讓她受累。有她這份心思,足矣。以後日子還長著,不急在這一夜,兩個人互相心悅著,每一夜都能是洞房花燭夜。
裴明澤放開了沈婠的手,他垂下頭來,伸手去解沈婠的衣裳。
沈婠見狀,便以為裴明澤在用行動告訴自己,他不累。她一狠心,幹脆直接湊前去,吻住了裴明澤的唇。裴明澤一愣,立馬曉得了沈婠的心思,他剛想開口,沈婠的唇舌滑了進來。
裴明澤渾身一顫。
婠婠的唇好軟好軟,舌頭像是一尾魚兒,惹得他情不自禁地箍住她的纖腰,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兩人之間的第一個吻。
這是裴明澤頭一回,他雖是前幾天有看過春宮花圖,但是也沒怎麼看明白。如今沈婠吻過來,裴明澤的一切動作皆是出自本能,婠婠的唇舌像是上好的佳餚一樣,他想要得更多。
兩人不知不覺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倏然,沈婠「啊」了一聲。
裴明澤趕緊離開沈婠的唇,緊張兮兮地道:「弄疼你了?」
沈婠眨了說:「……還沒有喝合巹酒。」
裴明澤道:「我去拿過來。」
須臾,裴明澤倒了新的兩杯合巹酒過來,「婠婠……」
話音戛然而止。
喜床上的沈婠眼睛緊閉,睡得一臉的香甜。裴明澤看了看,不由得無奈地笑了聲。他放下合巹酒,替沈婠寬了衣,方輕輕地在她身邊躺下。
他轉過身,瞅了她一眼,再看看某處昂揚的地方。
他苦笑了聲。
「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