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後悔了?”
楊平曾經聽御幸聊過他跟成宮鳴那段過往,兩人現在也算相交莫逆。這個時候,難得見他一臉憂傷,忍不住調侃。
御幸苦笑。
現在他也想開了,懊惱也沒有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片岡,說什麼都不會讓他在神宮大會中上場的。
“再次碰到稻城的話,你有幾成把握?”
御幸認真的看著楊平的眼睛。
這還真是個問題!
楊平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時候很想學澤村,大大咧咧的拍著自己的胸膛說,包在我身上。但他不是澤村,學不來澤村的樂觀。
他想的比較多,看問題比較現實。這從他的投球中就不難分辨出來,楊平投球的時候,更重視結果,這也是他性格造成的。因為這個他在高中的名氣跟實力比他低一檔的降谷曉和澤村也沒強多少。當然,同樣因為這性格,他在職業球隊的評價上,還要勝過降谷和澤村這兩個十年一見的超強投手。
睜眼說瞎話,楊平做不到。
所以御幸的問題,楊平很為難。作為朋友,他應該安慰他的。但楊平自己的準則,卻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如果榮純可以保持今天的狀態,那我們的勝算還是有的。”
御幸苦笑,楊平給他的這個答案,跟沒說沒有任何的區別。
如果降谷曉和澤村都能保持最佳的狀態,壓制稻城實業也不是不可能。
但問題是人又不是機器,怎麼可能一直保持巔峰狀態?
85球,投完九局,只被對手打出一支安打。面對關東第一這樣的超級豪強,澤村能投出這樣的球,確實說明他的實力已經足夠優秀。
但有表現好的時候,必然也就有不那麼理想的時候。不管楊平多擅長激發投手的鬥志,澤村和降谷總會有狀態起伏的。
而全國豪強的對手們,是不會放過這樣機會的。
如果青道把勝負全都賭在澤村和降谷曉的發揮上,那能不能拿冠軍就真的不好說了。
“也就是說,神宮大會我們的機會其實並不大是麼?”
御幸一也有點傷感。
楊平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關係,我們已經進四強了,不管怎樣,這成績也交代的過去。到春甲的時候,重新拿下冠軍就好。”
不希望御幸把過錯都歸在自己身上,楊平只能這麼安慰道:“再說,我們的對手也不一定就是稻城,他們跟巨魔死磕,最後誰勝誰負都很難說。”
就算碰到巨魔又怎麼樣,青道面臨的難題,也一樣沒有解決。
御幸不置可否。
這個時候,他們似乎都忘了,他們下一戰的對手,夏季甲子園的亞軍聖光學院。
老實說,兩人這個時候誰也不認為聖光會真的有威脅。
除了投手杉本三元,聖光的三年級畢業後,球隊原本的人馬已經大換血。觀察了他們跟東邦的比賽,楊平只能說。
能打進全國四強,聖光的運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