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介意,你雖然是福晉身邊的人,但我也是年主子身邊有頭有臉的,大家都是下人,難不成你比我高了一等?”
花花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道“擔不起,可這命令是福晉吩咐的,你去和福晉講去。”花花說著揮手,立馬有四個粗壯的婆子上前待命,花花擠出一個假笑,道“得罪了。”然後便示意那四個婆子去搜祝嬤嬤的身。
祝嬤嬤剛才匆忙之間把幾包椿藥放入了懷中,根本沒來得及轉移,見四個婆子兇神惡煞的朝著自己撲來,祝嬤嬤暗恨,擱從前別說四個婆子,就是十四個她也沒放在眼中,現在待在這王府後院縮手縮腳,竟不能動用武功,怎一個憋屈了得!
不能動用武功,祝嬤嬤只能使用蠻力沖撞,於是她和四個婆子交纏在一起,呵斥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場面胡亂不堪。
眼看著不能脫身,祝嬤嬤靈機一動,迅速的把椿藥從懷中掏出,然後塞進了一個臉上長黑痣的婆子懷中,身為一個女俠,這點小事她做起來神不知鬼不覺,不僅旁人沒看到,連那個婆子都沒發覺。
椿藥被轉移,祝嬤嬤暗自舒了口氣,裝著力竭的模樣漸漸停止了反抗,於是四個婆子把她押到屋子裡,對她進行全身檢查,結果可想而知,她們什麼都沒搜出來。
花花懵了,這是咋回事?
祝嬤嬤佔了上風,對花花冷嘲熱諷,花花聽的心頭怨恨生,寒聲道“把她帶走,交給福晉處置!”
這其中一定有鬼,她發現不了,伊嬈肯定能知道!
“哼,花花,你好大的威風!說綁人就綁人,你這也是遵了福晉的命令?”祝嬤嬤掙紮反抗。
“是,所以你乖乖的跟著我走吧。”花花看了一眼祝嬤嬤,眉頭緊皺,這萬一真的錯怪了年念兒,那事情就大了,年念兒身後的年羹堯畢竟是二品大員,伊嬈得給對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無功而返,花花憂心忡忡,命婆子把祝嬤嬤押上馬車,她帶著眾人往忽兒烈郡王府而去,待到了目的地,她命人押著祝嬤嬤在外面候著,她則是進去把情況向伊嬈稟明。
“不可能,押上來。”伊嬈臉色劇變,她相信小白龍的判斷,這裡面一定有鬼!
年念兒一直在昏與不昏中掙紮,飽受煎熬,見花花行色匆匆的進來,更是眼前一陣陣發黑,可惜她預想中的場景都沒有上演,伊嬈竟變了臉色,年念兒一愣,心頭不由生出了幾分希望,難不成花花什麼都沒有找到?
想到這裡,年念兒扭頭朝門口望去,見祝嬤嬤被四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押上來,她頓時掙紮著從地上趴起來,朝著祝嬤嬤撲過來。
主僕相見,眉來眼去,透過眼神傳達資訊。
得知花花真的沒發現什麼,年念兒狂喜,她身上的頹勢一掃而光,雙眸射出驚人的神采,她猛的轉過頭去質問伊嬈,語氣強硬“福晉,祝嬤嬤犯了什麼錯?您為何要這樣押著她?福晉好大的威風,今日是準備徹底把婢妾和祝嬤嬤踩到腳底下去嗎?!”
伊嬈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道“你狂什麼?”
年念兒愣了下,這兆佳伊嬈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都沒搜出東西來還這麼氣定神閑,憑的是什麼?
就在這時太醫終於趕了來,還是剛才那幾位,他們回到太醫院屁股還沒坐熱又被請了回來。
伊嬈讓太醫們去剛才的客房檢查茶碗中的殘液,她則是盯著年念兒和祝嬤嬤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又一遍。腦中和小白龍進行著對話,焦急問道“怎麼辦怎麼辦?竟然沒搜出椿藥,這不科學!”
“稍安勿躁,我正在尋找原因。”小白龍把神識外放,動用法力去感知祝嬤嬤的內心波動。
年念兒不知伊嬈和小白龍的動作,她此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如同針紮,正常人被這樣盯著還會不自在,更何況她和祝嬤嬤本就心虛。
年念兒強裝鎮定的開口道“福晉,您不是命人去搜婢妾的院子嗎?搜出東西了嗎?若是搜了出來,那婢妾甘願認罪,若是沒搜出來,且還把婢妾身邊的祝嬤嬤這樣押了過來,那婢妾今日鬥膽,要向福晉討要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伊嬈嗤笑“得意什麼?太醫們,自有說法。”
“不管太醫們是什麼說法,但福晉您沒在婢妾院子裡搜出東西,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難不成福晉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非要把罪名按到婢妾頭上?”年念兒腰桿直了起來,底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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