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說,她是去找蘇俏俏的。”
“蘇俏俏?這兩個人,何時湊一起了?”八竿子打不著的,連面都沒見過幾次,伊柔這是想要幹嘛?
“不知道,她是你三姐,她登府拜訪,張嬤嬤秦嬤嬤又不能攔著,聽四哥說,你三姐去了兩次,一坐便是一整天。”
“這倒有趣。”一坐就是一天,難不成小妾和小妾之間很有共同語言?
“是啊,我也覺得有趣,我已經派人盯著蘇俏俏了,甭管她有什麼陰謀詭計花花腸子,都逃不過咱們的手掌心。”若蘇俏俏是孫猴子,那他就是如來佛,更何況以蘇俏俏的道行,離孫猴子遠著呢,頂多是個白骨精。
伊嬈嗯了一聲,沒把蘇俏俏放在心上,如今鈕祜祿氏才是大敵“四哥還說什麼了?”
“四哥寫了首詩。”胤祥揚了揚手中的信紙。
“哪一首?”伊嬈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胤禛流傳到後世的詩詞並不多,身為一個四爺黨,自然要努力去讀去背胤禛的詩詞,她對胤禛是真愛,有愛作為動力,作為學渣的她竟然把胤禛的詩詞背了個七七八八。
而且穿過來之後,親眼看著胤禛寫出來一首首她早就會背的詩詞,那種感覺,真是又欣慰又激動又心酸,用筆墨難以形容。
“哪一首?”伊嬈這三個詞用的太奇怪,胤祥不由挑眉,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問寫的是什麼嗎?
“啊?我是說,寫的是什麼?”伊嬈眼珠子轉轉,盡力為自己圓話“四哥的詩詞,我做成了詩集,看詩集看習慣了,說順口了。”
伊嬈說的詩集是實話,她真的把胤禛寫下來的詩詞整理成冊,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每首都是胤禛的親筆,她說要留給後代當傳家寶,雍正皇帝的墨寶,這擱後世也算是值錢的古物。
這讓胤祥酸味四溢,伊嬈對他都沒這麼上心!
“之前夏天的時候曾和四哥約好了,等桂花開的時候和他一道喝酒,如今桂花開了,我們兄弟卻不在一處。”胤祥話裡有淡淡的惆悵,然後低頭把胤禛的詩讀了出來“翻飛挺落葉初開,悵怏難禁獨倚欄。兩地西風人夢隔,一天涼雨雁聲寒。驚秋剪燭吟新句,把酒論文憶舊歡。辜負此時曾有約,桂花香好不同看。”
“噗。”胤祥詩唸完,伊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首經常在穿越文裡出現的情詩,竟然是寫給胤祥的!
後世的人都在猜測胤禛這是和誰相約一起看桂花,有說是和鈕祜祿氏,有說是和年氏,甚至有的還說是和李氏,後世眾說紛紜,誰承想真相竟然是這樣,這不是一首情詩,這是胤禛寫給胤祥的!
“怎麼了?”胤祥不解。
“沒事沒事。”伊嬈樂的在床上不斷翻滾,腦中想象著後世之人得知真相是會有的反應。
“那你笑什麼?”胤祥納悶。
“笑你們兄弟情深。”在床上不斷的翻滾,伊嬈越想越樂。
胤祥卻是一臉莫名其妙,不過見伊嬈樂的開懷,他笑笑把手中信收好,然後便吹熄蠟燭睡覺,明日還要跟著康熙去其他地方視察,應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接下來幾日,胤祥跟著康熙到處跑,下鄉入基層,關愛蒙古百姓,伊嬈則是跟著太後接見蒙古王公貴族的女眷,聚在一處說說話,看少女跳舞,看勇士摔跤,很是自在。
太後是蒙古人,當年也愛騎著馬匹在草原上馳騁,如今年歲大了,但仍不能阻擋她愛奔跑嚮往自由的心,每天都要騎馬去草原上溜達半個時辰。
伊嬈也愛騎馬,她喜歡極速奔跑的暢快感,像是在飛一樣。反正坐在蒙古包裡也是無所事事,伊嬈得空了便牽著馬匹帶上花花或紅紅出去策馬飛奔。
在草原,比在京城的四角天空暢快的多,甚至有時候覺得連空氣都是香甜的。
這日烏雲遮天,胤祥跟著康熙下基層去了,伊嬈在蒙古包裡看了一會兒《史記》,越看越覺得枯燥無味,心煩之打算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