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拖著蘇俏俏上岸,蘇俏俏手腳緊緊纏在胤祥身上,即使岸邊的石頭劃破了衣衫血肉,她仍然不鬆手,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剛才一直在水中撲騰,她喝了一肚子池水,她現在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
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顯然是蘇府的人趕到了,胤祥皺眉,伸手去掰蘇俏俏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腳,男女授受不親,他可不想毀了蘇俏俏的清白。
蘇俏俏的力氣很大,抓著胤祥衣衫的手指都微微泛白,胤祥掰了兩次竟然沒能掰開,胤祥眉頭皺的更深,正準備加大力氣的時候,一道男聲傳了過來“妹妹,你怎麼樣?沒事吧!十三爺,這是怎麼回事?”
蘇白到了。
“十三福晉,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落水了?來人吶,快扶著十三福晉去換上幹淨的衣衫。”蘇白的視線落在伊嬈身上,停留了好幾秒鐘才移開。秋季的衣衫並不厚,伊嬈穿的單薄,如今一落水,衣服全黏在身上,玲瓏曲線再也遮不住,完全暴露了出來。
伊嬈沒有錯過蘇白色迷迷的視線,她心裡暗恨,在紅紅和柳柳的攙扶下起身,路過蘇白身邊時停頓了一下,蘇白微微一笑,對著伊嬈側了側身,然後抬腳朝著胤祥和蘇俏俏走去。
伊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腿絆了蘇白一腳,蘇白沒想到伊嬈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如此,一時不察,竟然摔了個狗啃泥,手臉與青石板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火辣辣的痛感傳來,手和臉都被擦破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話對伊嬈來說完全是屁話,有仇她一般當場就報了,絕不拖延。見蘇白姿勢很不雅的趴在地上,她微微一笑,轉身慢悠悠的走了。
把伊嬈的動作看在眼中,胤祥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又不傻,聯絡到蘇白的名聲,他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心裡不爽,胤祥的動作自然沒什麼憐惜,他很是粗暴的一根根掰開了蘇俏俏的手指,然後站起身來。
“蘇公子,爺的衣衫濕透了,給爺找件新的來。”胤祥臉色陰沉著,對著已經爬起身來正在拍打衣衫上的灰塵的蘇白開口吩咐道。
“這是自然的,這是自然的。”蘇白諂媚的笑,口中應承著,眼睛卻朝著仍在地上躺著的蘇俏俏看去“十三爺,奴才的妹妹……”
“暈過去了,找大夫來瞧瞧吧。”胤祥厭惡的回身看了蘇俏俏一眼,轉而對蘇白吩咐道“少羅嗦,快帶爺去更衣。”
“是是是。”蘇白忙應下,給周圍站著的下人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在前面帶路,領著胤祥去換衣服去了。
胤祥也懶得搭理蘇白,換過了衣服便徑直出府,在馬車上等著伊嬈一塊離開,不多時見伊嬈出現在蘇府門口,他一言不發的下車,走過去拉著伊嬈的手臂便上了馬車。上了馬車之後,胤祥似笑非笑的盯著蘇白看了一眼,口裡道“今日之事,別張揚,爺不想聽到什麼風聲。”
蘇白聞言心中一凜,口中忙道“奴才明白。”
“明白就好。”胤祥說著,便鑽回了馬車,車夫揚了揚馬鞭,馬車跑了起來。
蘇白背負著雙手站在蘇府門口目送著馬車遠去,眼中有異彩閃過,不張揚?他小妹為此捨去了半條命,怎麼能不張揚呢。
馬車裡,伊嬈閉目養神,一聲不吭,她已經換過了幹淨的衣衫,不過剛才沒洗澡,身上仍然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胤祥盯著伊嬈瞧了半晌,腦中一直回閃伊嬈剛才絆蘇白的動作,忍了好久還是沒忍住,胤祥出言詢問道“你剛才為何伸腳絆蘇公子?”
伊嬈聞言眼眸依舊緊閉,她朱唇輕啟,吐出了三個字“他活該。”
胤祥聞言,眸子裡有點點火光跳動,果然,他猜的沒錯。“到底怎麼回事?你和他之前見過?”雖然猜到了,但胤祥還是想知道具體的經過。
“沒什麼,看他不爽,踢了他而已。”
“他輕薄過你?”伊嬈竟然都動手了,胤祥不禁握緊了拳頭,臉色陰沉的像是燒火的黑炭。
伊嬈聞言睜開了雙眸,斜睨了胤祥一眼,看胤祥氣的頭頂要冒煙,她搖頭道“那倒沒有,我看他不爽,賞了他兩腳,就此而已。”伊嬈並不想讓胤祥知道這事,自己的妻子被調戲,這對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一定要想法設法的報複回去。蘇白沒有什麼大的過失,就是好色,又是杭州知府的兒子,胤祥一個光頭阿哥想要對付他,肯定要勞心勞力,辛苦的羅織罪名。左右她已經教訓過蘇白了,所以伊嬈真心不想胤祥再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