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樣的手段,蔡超強他們拿下了在北河鎮的一個變電站的建設工程的材料供應,何二勇他們的白蠟杆還趕跑了外地來給變電站打工的小工,除了蔡老闆他們不懂的技術工種,只憑力氣就可以乾的活路,都歸建業公司施工了。
剩下的蓋樓房建民居的所有工程,外地的建築隊伍休想進入北河鎮一步,何二勇和何詠利的人馬就是專門來對付外地的施工隊伍的。
所有工程擅自到其他公司採購的建築材料就休想進入北河鎮來,他們強調合格的建築材料的供應商,只有強盛建材公司這一家。
接下來五十來個村莊的村村通公路的鋪設,那就更不用說了,全部都是建業公司和強盛公司包攬了。
這時候,蔡超強就不再強調建築材料的品質保證了,他們都是採用的質次價低的小窯水泥,施工時,偷工減料那就是慣用手段,上級本來是要改變泥土路面為硬質路面,改善農村的交通條件。沒想到,新修的鄉村公路都成了豆腐渣工程,很快就變得坑坑窪窪,群眾不滿意極了,不斷到鎮裡告狀,就是沒有幹部出來追責。
這時的何詠會和何大勇他們的腰包都鼓鼓的了,蔡超強已經給他們幾次分紅了。
有了這麼多的錢,何詠會就想買一輛像蔡老闆他那樣的高階轎車。蔡超強卻勸說他們:“你們還不能露富,一個村幹部買了高階車,就會引起社會反響,媒體一暴料,引起了上邊的注意,一旦追查下來就出大問題了。
你們看李銀科,他撈的錢比你們多多了,他裝得多窮?只有等他安全退休了,他才敢慢慢的花。
你們就暫時委屈三四年,安安穩穩的再當幾年村幹部,今後上級的惠農補貼只有一年比一年多,撈錢的機會還有的是,到時候你們攢下的錢夠自己獨立的開辦企業了,就辭掉村幹部,大張旗鼓的去辦公司。那時候就可以像我這樣,花錢無所顧慮了。”
蔡超強的建築、建材、租賃三公司,雖然有李銀科、何詠會、吳昕、何大勇,姜會龍他們的股份,但是,都是由董事長蔡超強絕對控股,老蔡把管理權、分配權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裡,有時候,他還把一些問題向何詠會吳昕這兩個掛名經理通報一聲,但是,大多事情,特別是大事情都是由他獨斷專行。
他爹孃給他取名叫蔡強,叫起來很順口的,但是,當他在社會上混出點名堂來以後,他決定要在名字中新增一個超字,叫起來拗口,但是,他覺得他就是要超過別人的強勢,名字也得有點霸氣才行。除了老家村裡的一些人還知道他叫過蔡強以外,社會上的人都習慣了他這個有點拗口的名字了。
在北河鎮他站穩腳跟以後,他開始嫌李銀科對他的配合有時候沒有那麼得力了。
他忘記了,假若不是李銀科,賀野,姜會龍的大力庇護,他哪裡能夠為所欲為實現他在北河鎮的霸圖?他只是現在感覺到,李銀科對他給他的利益不滿意,要有加碼的意思,有一次甚至挑明瞭嫌給他的股份太少,要求蔡超強考慮給他增加股份。
蔡超強在高速公路的修建工程中獲得了巨大利益,但是,在北河鎮的這段工程眼看就要結束,鎮子轄區內,今後一段時間也沒有大的專案可以為他帶來新的利潤增長點了。
今後,他雖然有了資本到其他地方去承攬公路工程,但是,你李銀科也是鞭長莫及,你再也為我老蔡效不了力了,那時候,我老蔡還得物色下一個“李銀科”來為自己服務。
你這樣一個明白人,卻不知道適可而止,反而要獅子張大口,要求我給你新增砝碼,這豈不是利令智昏嗎?
啥知恩圖報,我用不著你了,就得拋棄你了。
他決心要對李銀科採取點措施,既要李銀科收斂點,還得要他李銀科懼他七分,不敢翻臉。
他要求何詠會時不時的在李銀科面前透露,他何詠會是有黑社會背景的人,不要說一個鄉鎮幹部,就是縣長縣委sj也得聽從黑社會的人擺弄。
開頭,李銀科還不以為意。待到林業局唐進遇到有人揭露他貪汙的麻煩,何詠會把情況告訴了蔡老闆。蔡老闆安排手下人,對那個揭發唐進的人採取了措施,那人果然改口,說他的舉報是信口雌簧,沒有證據,並且躲了出去,有關部門招不到那個揭發的人了。
李銀科和唐進果然就另眼相看他何詠會了。
蔡老闆對何詠會說,退耕還林和其他惠農補助款他李銀科要的太多,他只是過過手,就拿去那樣大一塊,你何詠會還得多少分配點給農戶,而且還得弄虛作假應對上級檢查,到時候,他李銀科和唐進還得以檢查者的身份出現,你還得想盡一切辦法來應付那些驗收的人,他們卻既當婊子還得立貞潔牌坊,好事都他們佔了,麻煩事都是你何詠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