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傑在法律法規培訓班裡,學習非常用功,一共八個人就他和何詠利考試的分數高,何二勇是墊底的,但是,所長還是宣佈何二勇任組長,李英傑任副組長。
出去巡邏時,何二勇帶三個人,李英傑帶三個人,他們一個白班一個夜班。
何二勇喜歡白班,因為白班店鋪開門營業的多,何二勇總是能夠挑出商戶的毛病,處罰一個接著一個,罰款的時候多,他每天交給所裡的罰款數額,總是往上增長,姜所長不斷的表揚何二勇。
停業整頓的也有,但數量少的多,因為屬於工商所管理許可權的事,跟著他的何詠利總得提醒他一下,於是乎,何二勇便拿走營業執照,然後告訴他們到工商所取去。商戶到工商所取執照,往往讓工商所再處罰一遍。
自打有了何二勇的綜合治理巡邏組以後,商戶遠遠見到他們走過來,就不免心驚肉跳,不知道今天又該是誰倒黴了!
夜班往往是防盜防火的責任大,抓小偷是主要任務,同時也管抓賭,抓流氓嫖娼活動,這些事,李英傑執行的都很認真,自打有了綜合治理巡邏以後,失盜的數量越來越少;歌舞廳裡服搖頭丸的,見一個抓一個;開房嫖娼的抓住了就重罰,旅館更要關門整頓;明開茶館暗開賭場的,連窩端;歪風邪氣壓下去了。
賭徒們還不死心,不敢在家裡賭了,於是就躲到莊稼地裡去賭,李英傑的眼線送來情報後,他就帶人趕去,往往抓個正著。
一天夜裡,在一個山洞裡來了一夥外地的賭徒,這夥人賭資大,下的賭注也大,輸贏往往是十萬二十萬,他們是千里來會北河鎮的賭王邢大作的。據說賭徒們都帶著傢伙,可能有槍。
李英傑接到線報後,立即向姜所長彙報,姜所長向縣公安局彙報,很快,縣裡的刑警和武警都趕來了。
李英傑坐在頭車裡領著大家趕往那個山洞,到離山洞還有一公里左右,正待大家要下車徒步上山時。後車突然拉響了警笛,只見山洞裡飛快竄出幾個人來,往山林裡跑去。車上的武警明搶示警,高喊:“不許動,再跑就開槍了!”
那幾個人貓腰跑的更快了,一會就不見了人影,這時還有人用衝鋒槍掃過去幾梭子。
等到大家進了山洞,除了冒煙的菸頭啥都沒有。大家又排隊搜山,哪裡還能見到一根人毛?
事後,李英傑受到表揚,說他獲得了重大犯罪線索,為打擊重大賭博犯罪起到了震懾作用。
但是,李英傑卻質疑後車為何早早拉響警笛?上級回答他鳴笛沒有違反條例。
幾十個全副武裝的武警,面對幾個賭徒,有何怯場的理由?他心頭憋悶得很。
李英傑深知賭博的危害,輸紅了眼的,押上房子押上豬羊還不算,往往連老婆孩子都敢押上,一年來,北河鎮內,幾起惡性案件都與賭博有關
李英傑想自己既然幹上了協警這一行,就要履行協警的職責,好狗護三院,好漢護三莊,我李英傑就得保一方平安,在執行任務時他就沒有畏懼過風險。
今天,李英傑佈置的眼線又送來了有夥外地來的人今晚要聚賭的情報,眼線還特別提醒,他們都帶著傢伙,肯定還有槍。
李英傑接到線報後,動開了腦子,想到上一次也是接到報告後,說是山東過來一夥賭徒,來會北河鎮的賭王邢大作。雖然興師動眾,抓捕卻失敗了,放跑了邢大作一夥。這次,我得改變策略,不然還是對付不了邢大作。
邢大作曾經因為賭博被判三年刑,服刑期間表現好,兩年半就出獄了,出獄之後,他又重操舊業,繼續賭博,不斷有人舉報,但是總是抓不到他。他還大大咧咧的到派出所挑戰說:“有人老是造謠說我賭性未改,那是誣告我,捉姦捉雙,抓賭抓髒,現場抓住我才算,哪怕我賭一分錢也算,不是老頭老婆在麻將桌上輸贏個塊兒八毛的不算犯賭博罪嗎?我若輸贏一毛兩毛的也算犯罪,即使送我進監獄我也服氣!”
姜會龍說:“邢大作你跑這裡來搗啥亂?滾回家去吧!只要你自己沒有賭,誰閒的沒事去抓你幹啥?”
說完了,邢大作轉身離開的時候,姜會龍放低聲音低沉的說:“你小子小心點,今天的北河鎮派出所今非昔比了。”
當時李英傑在場,他想狗改不了吃屎,我不信就抓不到你,那只是遲早的事。剛才姜所長最後那一句低沉的話,他只當成是對邢大作的警告!
過後,邢大作消失了幾個月,人們有說他是到河南賭博去了,有說他是到廣東打工去了,總之,北河鎮不見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