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在給其他人拿藥的時候,朱士傑就主動和陳麗娜搭訕。
等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葉西轉身聽見朱士傑正問:“陳麗娜,你這次來的主要任務是幹嘛?”陳麗娜眨巴了一下眼,爽快的回答道:“當然是找我的大樂來呀!”
“除了找靳大樂還有別的任務嗎?”
“當然有,明天就和大樂一起出門訪親。”
朱士傑一下來精神了,他的眼睛發亮了,他似乎得意的閃了葉西一眼,對葉西說:“葉醫生,你看人家陳麗娜多痛快。”
陳麗娜接過話茬說:“那當然,俺東北人嘛,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
“這樣好,這樣好,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和那人接頭,接頭就要就犯罪了!”
聽見朱士傑的話,陳麗娜一頭霧水,她問朱士傑:“朱科長,你說誰要去犯罪?”
朱士傑;“當然是你們了。”
陳麗娜翻臉了:“你姥姥個腳!我們看看親戚去,犯你媽媽哨子的罪!”
一聽陳麗娜罵人,朱士傑怒吼了:“陳麗娜,你放端正點,你要坦白的事多著呢!”
“你姥姥個臭腳,我有啥要坦白的?”
“遠的不說,就說你在這裡給葉醫生脫褲子的事吧?”
“給葉醫生脫褲子又咋啦,脫褲子讓醫生看病太正常不過了,你老媽是穿著褲子讓醫生往腚上打針嗎?”
“脫和脫不一樣,群眾強烈反應,你道德敗壞,借看病搞下三濫,你和個別人胡搞也就罷了,還拉兩個老工人下水,亂,你說這是流氓罪?還是罪?”
睡著了的朱富國早被吵醒了,他是要看看他這個混賬侄子嘴裡噴啥糞,沒有立即翻身過來。
待他聽到這裡,他怒不可遏,翻身跳了起來,啪啪給了朱世傑幾耳光,罵道:“你媽那個b,你誣衊葉醫生,你誣衊陳麗娜,你還往老子頭上扣屎,往你任叔叔頭上扣屎盆子,你個吃人飯拉狗屎的東西!”
幾耳光摑得朱士傑暈頭轉向,他壓根就沒有料到他的親叔叔在這裡,他壓根就沒有料到傳說中那兩個和陳麗娜胡來的老工人會有他的親叔叔。
他又羞又惱,他死皮賴臉的喊叫:“叔,你這是幹啥?你在干擾我辦公事!”
“辦你娘個蛋,屎殼郎專往糞堆了鑽,狗眼看人低,你咋就不學學好?
“就算陳麗娜沒和你們幹那事,冤枉你們了,你沒聽見她剛才自己說,她們明天要和壞人接頭去嗎?”
一聽到這裡,陳麗娜更急眼了,她雙腳跳起來罵人了:“媽拉巴子的,你娘那個哨子,你敢說你們的總經理是壞人?是特務?”
一聽陳麗娜的口氣,葉西趕忙問陳麗娜:“麗娜,你們明天要看誰去?”
“喬樸,我表舅呀!救了大樂爸爸一命的我表舅呀!”
說完,陳麗娜狠狠的瞪了朱士傑一眼:“見了我表舅,我非得問問,為啥你手下的朱科長說你是壞人,說你是特務!”
一聽陳麗娜這幾句話,可讓朱士傑傻眼了,他一下子變得可憐巴巴的,一下子就恨不得叫陳麗娜親孃。
前不久,總經理喬樸剛和朱士傑談過話,你的工作要圍繞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要搞安定團結,不然,就要考慮換換你的工作了。
他本以為他這次來工地會立一個大功,沒想到會捅下個大漏子,他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幾個耳光,他幾乎是帶哭腔的求陳麗娜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有眼不識泰山,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自己人……還望好妹子原諒他這一次的冒失……
此時,朱富國已經被氣得臉色鐵青了,葉西見狀,便出來解圍:“朱科長,有你叔叔在吶,麗娜不會和你計較的。”
陳麗娜是個何等聰明的女子,立即衝著朱富國說:“朱師傅,有你的面子,大樂他也不會許可我在表舅面前搬弄是非的。我們明天還要代表大樂爸爸看望表舅,在朝鮮戰場上,是我表舅揹著受傷的大樂爸爸走了十多里路,救了大樂爸爸一命,要是沒有我表舅,早就沒了大樂爸爸了。大樂一家人都感激不盡。”
剛才我說的只是氣話,我不會告狀的,朱師傅您別往心裡去。”
朱富國喝令朱士傑滾,朱士傑趁機走了。
朱富國嘆了口氣,說:“我大哥走的早,她娘慣著他,從小在村裡就不學好,我可伶他孤兒寡母,我央求喬書記按職工子弟把他招聘進來,開頭學瓦工,沒想到文化大革命,他恩將仇報,鬥爭喬經理的時候,數他積極,數他打人下得狠手,就憑這,他才混了個保衛科長。
喬經理恢復工作後,人家不計前嫌,還讓他繼續待在那個位子上,可是他還是不爭氣,你看他,說話辦事,哪裡像個神經正常的人?丟人現眼的,弄得我都沒臉見人了。”
葉西安慰朱富國說:“他成長的年代,在鬥爭的氛圍中長大,一時半會改不過來,現在,改革開放了,國家的形勢會越來越好,他也就會慢慢改變了。”
大家又扯一會子閒篇才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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