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迫人的氣場,高貴倨傲的壓迫感,還有那撲面而來的淩冽寒氣,威脅著林之僅存的唯一理智。
她渾身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仰頭,看著那種俊美清寒的臉俯視著她。
又是俯視!
男人蹲下身體,眼神玩味地打量著小女人。
穿的無甚單薄,毛衣,長裙,毛茸茸的棉鞋,長發淩亂,小臉蒼白,眼神空洞又害怕。如果方才在外面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是疼的,是軟的,那麼此時此刻,他此刻只剩下心疼,至於疼惜她的柔軟,全被她不識抬舉的逃離給消磨的一幹二淨。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好看的下巴,莫陽眸光危險地問:“你想逃?”
林之淚光閃閃的眸子變得瑟縮又委屈,她恐懼地搖頭。
莫陽嗤笑,“你想逃也沒用。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放你走,否則,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怎麼?你想試試?”
林之的淚水越來越多,低頭,唇瓣微微顫抖。
男人起身,“很好。”欣長的腿邁出,他背影冷漠地上樓。
林之蜷縮在地上,無聲地哭泣。
她該怎麼辦?
有了這次的教訓,林之再也不敢跟莫陽耍脾氣了。他回來的第一晚,林之是一個人睡覺的。因為莫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這對林之而言再好不過了。
這個夜晚,下雪了。
a市下雪還是比較少的。
莫陽站在窗前,藍色的輕紗窗簾在風的吹拂下安靜地搖曳著。青灰色的天空,白色的雪花,蕭瑟的樹枝,還有徹骨的寒氣。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雙手插進褲兜裡,眸子死沉地盯著遠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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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想過,只要一直寵著她,一直這樣下去,林之遲早會喜歡上我。這是一種來自於血液裡的篤定。我曾經嘗試過將自己的心敞開給她看,但是那一次,她選擇了拒絕。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選擇等待。
等待的每一天,也不是那麼難熬。每天的生活裡都有她,似乎什麼都足夠了。但是,我還是做不到一直容忍。
餘佳怡算計我的事,林之早就知道。可是,她沒有任何態度。她沒有憤怒,沒有吃醋,甚至,她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試問,我到底在她的心裡是什麼地位,能讓她連別的女人侵佔她的男人都可以做到熟視無睹無動於衷?
只有一個理由:她根本就不在意我。
我從未將林之視為自己的情婦。但是,相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她只是我一張合約買下的情婦,而已!她之所以能夠陪在我的身邊,都只是因為那張契約的束縛。
挫敗,憤怒,無力,撥弄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當看到她拼了命的往外逃時,第一次,我有了想永遠囚禁她的想法。
囚禁她,是不是她就會聽話?是不是她就會收起想逃跑的心?
既然如此,他的真心她要不要收下也無所謂了。直接就這樣吧,終有一天,她會慢慢地習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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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重新回到劇組時,是白辰簫演唱會的前兩天。她原本以為導演會對之前她的缺席不滿意。可是沒想到,倒是導演自己端著咖啡什麼的過來問候:“林之,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麼不在家好好靜養?你別老擔心工作了,你只有好好照顧好身體,才能把戲演好。知道嗎?”
林之訕訕地笑了。
病假?
這導演還對她真好。病假都批。
上次有個演員,發著高燒拍戲,導演愣了一點憐惜都不施捨,不僅如此,因為演員演技不到位,他還破口大罵。到她這兒,噓寒問暖關心備至,說到頭還是因為莫陽的關系。
在劇組沒有看見白辰簫,聽說他在緊張地籌備演唱會。想到白辰簫,她就想起他每次出場時隊伍浩浩蕩蕩,隨身帶八個助理。那譜擺的,莫陽都從來沒有這麼高調過。
她拿著劇本,無奈地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保鏢。
也是,莫陽隨身助理是不帶八個那麼多,但他的保鏢陣勢是無人能及。因為身份原因,他的安全保障總是做得最嚴密。這不,他,為了監視她,特地又派了兩個保鏢跟著她。這下可好了。本來就有四個保鏢,再來兩個塊頭無比巨大的,六個。去劇組拍個戲而已,這陣仗,也是夠足了。
撥通白辰簫的電話,電話裡,白辰簫的語氣既幽怨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