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好想呼吸新鮮空氣!
苦笑。她閉上眼睛,夢中腐朽壓抑的味道,再次襲來。
那座囚牢,她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掉?
莫陽坐在沙發上看雜志。林之裹著一條白色地浴巾,臉色清冷地走了過去。
“為什麼?”她問。“為什麼要離他遠一點?”
燈光打在男人俊美的側臉上,剛毅,卻也寒冷。他低著頭,額前的頭發擋住他狹長的眼眸。
他淡漠地回答:“沒有為什麼?你只需要照做就好!”
林之的臉愈發地冷,“如果我不呢?”
翻動書頁的手指骨節分明,動作流利,他的情緒絲毫不為波動。
“嗯。不聽話!”手指一頓,他仰頭,目光清冷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聽說白辰蕭出道這麼幾年,也沒什麼作品站得住腳。嗯。。。他的青春飯吃得應該夠了吧?”
一股徹骨的涼意從腳底躥了上來。林之的臉色瞬間唰白,眼神變得難以置信。
她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緩緩地走向房間。
手,控制不住地發抖。。。。。。
算計1
縮排被窩裡,林之很快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她經常做夢。在夢裡,她被一隻狼給囚禁在一座囚牢裡。這座囚牢,是金色的,浮華的,富有的。在裡面,她得到了所有的物質需求。
唯獨有一點,那就是這座囚牢暗無天日,她見不到太陽,見不到天空。
說不上來的厭惡,她想要撕扯嗓子呼救,她想要逃離這裡。可是她最終又沒有這麼做。彷彿,這座囚牢裡,有某種隱形的東西,扼住了她的喉嚨。
這個夢,她做了很多很多次。每一次從夢中醒來,她都是淚流滿面。
現在,她終於知道,莫陽,就是那隻囚禁她的雪狼。他永遠將她視為自己的物品,或是寵物。他的寵愛,他的命令,他的喜怒哀樂,對她而言,永遠沒有原因。就像他說的一樣,沒有為什麼,她只需要聽話就好。
還記得當初簽署那張契約時,他就警告過她,在契約期,她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他。
情婦嘛!就是如此!
有的時候,她的膽子也小,她也生怕自己惹怒他。故而她總是戰戰兢兢的,她努力地去做一個忠實的奴僕,去無條件地服從他的喜好和命令。
在林之的世界裡,莫陽很早,卻也很猝不及防地闖了進來。這種闖可以說是橫沖直撞,也可以說是有預謀的。可是橫沖直撞如何?事先預謀又如何?他總是習慣像帝王一樣地主宰著她的一切。
可是,她好委屈。她不想要這樣。每次他對她下達命令的時候,她總會感覺自己是卑賤的。那種低人一等的恥辱感,一點一點地腐蝕著她的理智和尊嚴。
白辰蕭!為什麼是白辰蕭?莫陽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和他斷絕來往的。且不說她和白辰蕭是朋友關系,就論別的,她和他也是合作夥伴關系。他們在共同搭檔一部電影,怎麼可能會斷絕來往?
清晨,林之從夢中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莫陽那張俊美如神祗的臉。
他睡著時的狀態是她最喜歡的。那麼單純,那麼孩子氣,那麼安詳,絲毫沒有清醒時的冷漠和高貴疏離。
林之不想再看他了。於是默默起床。
莫陽似乎有意識,他的手臂本能地將她撈了回來。
林之跌進他的懷抱。她絲毫不敢喘氣。
他醒了嗎?
男人又長又翹的睫毛動了動,然後手臂收縮,俊臉埋進她的懷裡。
林之咬唇,避免自己的呻吟聲溢位來。
可能是生物本能吧,他的手習慣性地撩起了她的睡衣,探了進去,揉捏著。
大概過了兩分鐘。他才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單純可愛。他從她的懷裡抬起頭,看見林之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溫柔地笑了。
手一用力,林之驚呼一聲,“你。。。。。。”
莫陽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邪笑。“早,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