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她只知道窩在他的懷裡顫抖,睫毛都一顫一顫的,小手抓著他的衣角,睜著眼睛看著他,忘記了臺詞,忘記了抵抗。
不過,她這個反應,他很滿意。
天知道,當他摟著她纖細的腰身,啃噬著她柔軟飽滿的雙唇時,他竟然就在眾目睽睽和鏡頭前,差點兒失控了!
林子陽:我回來了
自從和莫陽拍了一組親密的激情戲後,林之整個人不好了。她現在不論是睜眼還是閉眼,腦子裡全是莫陽俊美的臉龐,耳邊甚至總是時不時地響起他冷酷的聲音。
離拍攝完那組激情戲已經過去了整整一週,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每次在酒店裡,或者在劇組裡碰到莫陽,她都會很不爭氣地想起當天拍攝時,他健壯有力的手臂禁錮著她的身體,他的大手就隔著薄薄的意料撫摸著她的身體,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的脖子上,以及他的吻。。。。。。
林之告誡自己,那只是演戲,演戲,不必在意。但那畢竟是她的熒幕激情戲首秀,她心裡或多或少已經泛起了漣漪。為了平息這些漣漪,每每看到莫陽時,她就強迫自己不要想那些東西。當然,結果是徒勞的。
最後,林之也許是出於條件反射吧,只要一見到莫陽,她就能逃則逃,能撤就撤。
默默身為林之的貼身助理,終於看出了林之的異樣。
“寶貝兒,你最近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怎麼你最近對莫大神的態度很不一樣?像是。。。在躲著他。”
“瞎說。我沒事躲著他幹嘛?”
“那剛才要坐電梯下樓,你看到了莫陽也在等電梯,怎麼就偷偷跑回屋了?”
林之尷尬,“有嗎?我那不是忘了拿東西嗎?”
西半球,奧地利首都,維也納。
林子陽坐在全世界最具盛名的音樂大廳,維也納愛樂之友協會音樂廳內,聚精會神地看完了一場莫紮特樂團的盛況演出。在一片如雷的掌聲中,樂團謝幕。
他剛毅英俊的臉上有著不一樣的悲傷,他的眼中飽含著淚水。隨著掌聲響徹大廳,他仰頭,將眼眶中的淚水逼了回去,然後,也激動地鼓掌。
音樂會散去後,他走在維也納的郊外牧場的田間小路。遠處的夕陽漸漸西下,天空一片如血的紅雲。野草花香,靜謐的田野,廣闊的蒼穹,低頭裹腹的牛羊,還有唱著鄉村音樂的農場大叔和聽著潮流音樂玩著滑板的農場主小兒子。
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一條天藍色的休閑褲,英俊的臉龐,高挑的身材,紳士的風度。這麼一個帥小夥走在農場,早就吸引了農場主的妻子,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的矚目。
她站在自家房子的籬笆前,對著林子陽熱情地呼喊道:“嘿,林。你又來了。快進來坐坐吧。我做了最拿手的烤牛排和最香醇的咖啡,你快來嘗一嘗吧!”
林子陽溫文爾雅地笑笑,內心數到:“1,2,3。”
果然,嘭的一聲,二樓的窗戶被推開了。一個金發碧眼,身著運動服,抱著膝上型電腦,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探出頭了。
他吼道:“媽咪我求求你了,別在給我最好的朋友喂一些連安迪都不吃的烤排骨,行嗎?還有,你的咖啡總是放很多很多的糖,我都快喝出糖尿病了。”
這個小夥子是農場主夫人的大兒子,叫唐森,正在當地的一所大學研讀生物學。每次林子陽來他家的時候,這一兒子怒懟母親的搞笑畫面總會出現。他口中所說的安迪,是他家的一條牧羊犬。
林子陽在農場主夫人的盛情款待之下,還是秉著紳士的風度和東方人盛情難卻不得不從的禮儀,嘗了一些她精心準備的美食和咖啡,盡管他的內心在無限地悲鳴。
飯席間,唐森語氣肅穆地問他:“林,你真的決定要回中國嗎?”
林子陽點頭,“是的。我必須回去。”
“可是難道你忘了你的音過你要成為一名偉大的鋼琴家。如果你想要實現你的夢想,你就必須留在維也納。中國幫不了你,只有奧地利,只有維也納才能幫你完成你的夢想。”
林子陽嘆了一口氣,“唐森。我知道。我不會放棄我的夢想的。但是,我的夢想太過遠大了,或許,我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實現它。”
“林。你太悲觀了。你們中國人都是這麼悲觀的嗎?”
“唐森,我沒有悲觀。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只是想說,成為一名偉大的鋼琴家,是我這輩子的夢想,我不會輕易地放棄這個夢想。但是,目前,我必須去完成一件更緊要的事。”
“什麼事?”
“我要去找回我的女朋友。”
維也納國際機場。
登機前,林子陽緊緊地擁抱了這個在他落魄時為他伸出援手的異國友人。
“唐森,謝謝你。”
“你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