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顧星河拿著杯子的手一抖，裡面的熱茶倒了一點出來，燙到了他的手背，但他毫無察覺一樣的，怔楞的看著江橙橙：“你在說什麼？”
江橙橙頓了頓，“我說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顧星河腦袋都是懵的，他從沒想過……江橙橙會說這種話。
下意識的，他覺得江橙橙在開玩笑。
“這個玩笑不好笑。”
一說完，江橙橙就笑了聲，只是笑不達眼底：“是啊，就是個玩笑，你別當真。”
“……”
兩人面對面坐著，有一瞬間的安靜。
過了會，服務員送餐過來，江橙橙埋頭吃飯，連看都不看顧星河一眼了，顧星河一直仔細的觀察她，也沒有能安心吃飯。
這一頓晚飯，吃的兩人都不太舒服。
回程的路上，江橙橙全程安靜，一上車就開始閉眼睡覺，也不說話。
顧星河驅車，偶爾側目看她一眼，不知道為何，在聽到她說自己的時候，他心底第一湧現的是喜悅，而後才是懷疑，懷疑她在跟自己開玩笑，不是顧星河不相信，實在是兩人現在這樣的關系太久了，久到他們之間的相處，都已經拋開了性別的原因了。
他盯著江橙橙看了良久，眉頭一直緊鎖著。
到學校後，江橙橙道了句謝謝後，直接進了學校，沒再等顧星河慢慢悠悠地一起回宿舍了。
顧星河看著她的背影，撓了撓頭回家去了。
這一晚上，兩人都沒睡好。
——
前一晚哭了半晚，為了紀念自己那失敗的暗戀，第二天江橙橙找葉知吃飯，沒想到葉知他們已經去看新房了，到最後葉知邀請他們一起過去。
她沒忍住，還是去了。
“你跟顧星河怎麼回事？”
江橙橙苦笑的看著她：“我昨晚表白了。”
“然後呢？”
她聳肩：“被拒絕了。”
葉知眨了眨眼：“怎麼可能？你怎麼表白的。”
她頓了頓，把昨晚的情況說了下。
葉知聽完後，張了張嘴：“如果換作是我，可能也會以為你在開玩笑。”她說：“因為你很隨意的說了出來，真的不怎麼正式。”
江橙橙一噎，低聲道：“要正式的被拒絕了，那我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聞言，葉知也覺得難受，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晚飯的時候，江橙橙胃口不大，一直在喝酒，其餘的兩對都是情侶，就她跟顧星河是單身，所以她也放開了喝酒。
喝了幾杯後，葉知說了句：“別喝那麼多，多吃點菜。”
江橙橙嗯了聲，吃了兩口後，還是覺得心裡難受，不知不覺就跟顧星河鬥起嘴來了，到最後被氣的，所有情緒都堆積在了一起，她沒忍住直接起身跑了。
要再留在那裡，她可能要在所有人面前丟臉了。
她剛進電梯，顧星河就沖了進來。
江橙橙下意識的愣住了，可眼淚已經流出來了。
顧星河在看到她眼淚的瞬間，有片刻的錯愕，剛想要伸手去碰她，就被江橙橙給甩開了。
“你跟過來做什麼？”
這會是晚上，她也不害怕遇到人。
顧星河看著她的眼淚，只覺得難受：“那你哭什麼。”他說著，靠近江橙橙給她擦眼淚，低聲道：“我那不是為了你好嗎，喝酒喝多了明天又該頭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