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龍天杖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看向蘇典的表情說不出地促狹與玩味,道:“誠如你蘇典所言,你這一個月來不僅殺害老夫大弟子歐晉和三弟子司空摘月,同時令老夫的關門弟子公孫弘受盡屈辱,更多次對老夫動了殺機……你說,似你這般冒犯老夫的賊子,老夫若不能在你死前好生折磨一番,又怎能對得起你的所作所為呢?”
蘇典聞言終於變色,頭皮發麻地瞪著再次目泛邪光看向自己的龍天杖。
龍天杖興致勃勃地欣賞著這一刻蘇典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恐慌畏懼的表情,心中猶如偷吃了蜜糖般狂喜不跌。緩緩將雙手十指的銀質劍芒向蘇典的胸膛劃下,但聽他口中笑意吟吟地道:“蘇典,你知道一個人的生魂被強行從肉身剝離後,這個人的肉身至少還能保持七天七夜不死嗎?”
蘇典強忍著胸膛被破開血流如注的痛苦,牙關緊咬,道:“你最好保證七天七夜後蘇某神魂俱滅,否則,總有一日,你對蘇某的所作所為,蘇某定當加倍奉還!”
龍天杖不理蘇典色厲內荏般的警告,雙手閃電齊劃,瞬間便在蘇典的胸口上刻下一道太極的圖樣。
這個太極圖是以蘇典的鮮血組合而成,汩汩血水順著太極的外環和陰陽魚噴湧而出,瞬間便將蘇典的整個上身染紅。
殷紅的鮮血在刺目的日光浴下,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龍天杖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目泛奇光地灼灼看著自己在蘇典的胸口留下的傑作,嘴角逸出一絲邪異的詭笑,道:“蘇典,你知道麼,從這幅太極圖陰陽魚的陽極著手,一旦皮肉和胸骨被挖通之後,下面埋藏的就是你的中宮大穴。只要老夫強行取出你的中宮,那麼你的道心便就隨之煙消雲散,同時,也意味著你十五年的修行化歸墟燼。怎麼樣,十餘年道行一朝被廢,蘇典,你是否覺得心在痛?”
蘇典長長呼了一口氣,抬眼瞥了他一下,沒有說話。
龍天杖不以為意,驀然“哦”地一聲,裝出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道:“對了,蘇典,老夫忘了告訴你,其實從陰陽魚的陰極入手,目標直通你那提供肉身一切生機源泉的心臟,心臟被挖,又哪裡還會覺得痛呢?”
“唉,”龍天杖突然重重一嘆,忽地將自己閃爍著銀質劍芒的雙手移向蘇典頭頂的左右太陽穴,指尖劍芒在蘇典的太陽穴四周來回遊弋著,卻聽這位青龍元老無奈道:“其實,老夫更想做的,首先便是挖出你的靈臺,將你的靈魂和意念剝落出肉身。只可惜,老夫又有一點點擔心,怕就這麼取出你的靈臺之後,再等老夫挖取你的中宮和心臟時,你就沒法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如此,卻又有何樂趣可言?”
說到這裡,龍天杖就像是痛下決心,終於決定做出取捨一般,咬了咬牙,驀地將指尖劍芒移向蘇典胸口那道太極圖的陽極,道:“也罷,就先從你的中宮入手吧。毀去十五年道行,至少你還能感覺錐心刺骨的痛。”說罷,但見他雙手猛一用力,就要將十指劍芒刺入蘇典的胸膛。
“嗖”!
突然,正當龍天杖的指劍即將破開蘇典胸口皮肉的剎那,蘇典那隻被深深嵌入巨石內三尺的左手驀如一道利刃般閃電破開虛空,狠狠划向龍天杖那顆因俯身而壓低的瘦長脖頸。
恐怖的威壓眨眼便至,龍天杖大吃一驚,百忙中祭起雙手十指劍芒對準蘇典那鬼魅般的左手猛斬了過去,同時靈活的軀體如猿猱般迅疾後掠。
“蓬”,指芒擊中蘇典的左手,卻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極波,龍天杖應聲後退,直到遠離蘇典身處的那顆巨石數丈外甫才站住,卻神色異常複雜地望著強撐著坐了起來的蘇典,驚魂甫定道:“你左手的那道烏光究竟是什麼?為何碰撞後竟能產生仙器才有的金芒?”
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以仙器碎片進行偷襲,居然仍令他龍天杖安然躲過,蘇典心中的遺憾可想而知,不過更多地是對龍天杖道法修為的欽服。
當然,蘇典的面上絲毫沒有露出半點失落的神情,反自一腿微蹲另腿曲攤在巨石上,右手借插在身前的靈劍強撐搖搖欲倒的身軀,裝出一副高深莫測雲淡風輕的模樣,口中故意嘆道:“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寧惹瘋狗,莫惹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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