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默娘沒有問出來,迢遙有些事本來就是說的雲裡霧裡的,並沒有說清楚,可能這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如果真是像她所想的那樣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有些出處了。
默娘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可是暮雨那個丫頭那邊我卻拿不到主意了,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暮雨了,如今這樣,到底要鬧哪一樣啊,而且暮雨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呢?她是自五歲起就跟在我和林莫的身邊的,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我也不該何去何從,又該如何的去面對那個孩子呢?怎麼說那個孩子也是個一直都很乖巧的孩子,在我面前也從未露出半點假意了,或許這些年互相陪伴著,都有了些許的感情吧,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迢遙自然明白默孃的心思,其實說來說去也就是不願意對暮雨下手,畢竟暮雨是這麼多年互相陪伴在一起的人,這些年默娘對暮雨使的心思和感情,不亞於對自家女兒,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寧願在不傷害任何人的前提下,將這些真話給說出來,可惜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可能。
“默娘,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也不要輕易打草驚蛇,其實暮雨那裡倒還好,只是暮雨一直被襄安王所控制著,從小就被襄安王收到身邊,襄安王是個怎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才是,那麼暮雨是不是也被教導成了那樣的人呢?暮雨一直都是襄安王的人,就算是心存善念,也不可能就完全的向著女的,所以你也必須防著,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暮雨一定也會向著襄安王。畢竟暮雨是他的義女,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嚮往此前還有過一女,其實那些都是從那些鄉村裡面很貧窮的家庭給收養過來的,正是因為如此,那些不滿七歲,甚至還未曾滿月的孩子,就被放到了他的身邊,此後也越加的好控制了了。”迢遙道。
“那我現在就派人去找白七夢,只是我們已經派過人去了,卻還是沒有找到白七夢,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孩子。這件事你而為,現在我們這裡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其實勢力差不多就一分為二了。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襄安王就開始瓦解我的勢力,如今我也只能慢慢的開始行動,杜絕他的所作所為,這也是我的失職的一部分,我也不該那麼的輕易相信襄安王,我需要時間,需要很多的時間才能把這些問題給處理好,你得等我。”默娘知道現在屬於自己的勢力已經不多了,所以自己一定要慢慢的把柒明閣的話語權給奪回來,不然的話,就真的被那個襄安王所能完全掌控的,到時候這些人只怕都會被他鏟除幹淨。
迢遙站了起來,“好,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自努力吧,現在除了這樣做,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清靈和馬小也進來了,默娘只向清靈吩咐道:“今日的這件事情絕不能向其他人說起,不僅僅只是襄安王,就連暮雨也不能說,如果說了,那我們可能就將走向萬劫不複之地,你素來是個懂事的孩子,也不要試圖知道些什麼,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吧,另外你自己在宮中也要小心一些,你現在雖然只是個掃地丫頭,不會引人注目,可是還是會有人盯著你的,無論是做什麼事,也得給我偷著點。”
清靈點頭,“是,娘親。”
默娘又看向了馬小,“你在蒼山服役了15年,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過錯,如果不是當初,我同意讓你去引開那些追兵的話,你也不會有這15年如此悲痛的經歷。我救不了你的父親母親,可是沒想到最後連你也救不了這命運,實在太過於可恨了,如今我們重新相見,也不是我不願意放你走,只是我覺得你在這裡要更安全一點,就看你是怎麼想的吧,我還是想讓你留在這裡,最近皇宮那個地方,對你這種15年都沒有接觸外界的人來說,實在太過於恐怖陰險了。”默娘只是不想再欠這個孩子太多,當初為了一群人的生死,這孩子一下子就站了出來,要去引開追兵,可是自己最後卻被那些追兵給俘虜了,在蒼山服役了15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那樣的瘦弱不堪了,可想而知這些年他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她再也不忍心讓他去受苦了。
馬小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我知道您都是為了我好,可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管,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沒那麼簡單,而你現在又陷入了困境,可是我還是要回皇宮裡面去。那裡還有一些我沒有處理完的事情,和我放不下的東西,15年了,我重見光明,卻沒有想到竟然到了皇宮裡面,可能這也是命吧,命中註定要我去保護白七夢的,等白七夢被找到以後,到時候再說這些事吧,或許白七夢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就能想通許多事。”
馬小這些年確實受了不少的鞭打,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可是這些他都一一扛過來了,在家仇國恨面前,那些苦難都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可是現在出來才知道,現在是太平盛世,反倒是那個襄安王,卻成了他們應該鏟除的目標,襄安王啊,就是一顆毒瘤,無論是在皖國還是在這裡,都是一個不省心的東西。但是有一句話他卻是知道的,他是不僅知道,而且還明確的感覺得到,叛徒,有了第一次的背叛,那麼就勢必會有第二次襄安王那種人是絕對不能信的,反觀白七夢的身份,倒是讓人疑惑起來,馬小希望這回自己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看著馬小篤定的眼神,默娘最後也妥協了,“好吧,你想去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知道,終究都是我們對不住你的,我也不想管你太多,這些年你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想要做一點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我也必須告訴你一點,無論是在皇宮中還是皇宮外,你依舊是我們的人,而且我們在暗處,你在明處,別人都知道你是從蒼山服役回來的,自然會對你心有防備,我實在害怕你會因此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