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一時不禁皺起眉頭來,若不是自家父親,有了一點錢財,就開始大肆浪費的話,也不會被別人抓到把柄,如今竟然得罪了那麼多人路過,所有的事情都還隱藏在不知名的地方那樣,皇上也就不知道了,那些罪過,可是今襄安王父親拿出什麼賬本來,就說那些貪汙的錢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可是一拿出來那些罪行豈不是都暴露了嗎?如今尚書府真的是進退兩難了。
但還是安慰道:“父親,你先不要擔心,既然我在外面,我自然會想辦法的現在我跟太妃娘娘往來密切,人又住在皇宮之中,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進丞相府中檢視一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當然知道那樣的風險是很大的,所以我也不會妄自行動,但是請你放心,你在忍耐一段時間,我定然可以讓我們家全身而退。”
“霜兒,你有什麼辦法?你不如就在這裡說了吧,也好讓為父的心裡安定一些。這牢獄日子苦不堪言,但我知道,這也是我的罪過,但是現在為官的人哪個又不是貪的呀,那些清廉的,也不過就是些少數罷了,我啊,就是太倒黴了,也太愚蠢了,是我連累了你們啊。”
葉霜眼神一狠,“自然是你連累了我們,你可知道不僅是你,就連母親那樣,從來都是嬌生慣養的人,也在那些放鬆每日做著那些粗活雜活,父親,若是我們還能重來的話,你以後萬萬不可以如此了,而如今,我就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來對付這一切,也在牢獄之中好好的保全自己吧,必要之時還是聰明一些,不要出其他的問題才是。罷了,這裡我帶了一些雞湯過來,想你在這裡吃的也不好,如今就補上一步吧,無論怎樣,把這個坎兒過去了才是。”
尚書大人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一時也是驚訝不已,但是也沒辦法呀,葉霜說的沒有錯,如果不是他的話,尚書府又怎麼可能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呢?
便只是一字不發的點了點頭,可轉過身去卻是老淚縱橫。
葉霜離開,她現在頭都大了,如今確實是進退兩難的地步,襄安王府是打定了心要將尚書府毀之一炬的,而丞相府又想獨吞那些錢財,現在是兩頭難找,誰才能幫自己呢?容琪自然沒有那麼大的權力,畢竟丞相也不是吃素。可是也沒別的路了。
“小姐,你回來了啊。”
“嗯。”
“太妃娘娘在裡面等你呢,你去吧。”
葉霜一時有些疑惑,才想著自己能夠見父親一面,也是因為容琪才得以見到的,而容琪起來問候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便是笑臉盈盈的走了進去。
“昨晚才剛剛下了大雨,姐姐怎麼就來了,早晨的雨雖小,可是卻讓路變得更滑了,來這裡的路有一條青石板,那上面行走才是難呢,姐姐你來也不害怕,在上面滑了一跤,到時候只怕又恨起我來了。”葉霜笑。
“快別說這種話,我哪裡有那麼嬌氣啊,你以為丞相府的二小姐從小就是被嬌生慣養,眾星捧月的?才不是呢!罷,我來也只是問你一些正事罷了,你今日才見過你父親,你父親現在在那裡如何啊?我一直不忍心去見,也不知如何向皇上開口求饒,畢竟這事情你父親有錯在先,怎麼說我也是沒有臉沒有面再去說的了。”這自然是藉口,如果自己真的去說了,豈不是以丞相府為敵嗎?父親那個老狐貍,自然又不會饒過她。而且既然是丞相府下的決定,那就自然有一定的道理,自己又何必再去插一腳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切也就過去了。
葉霜一時低下了頭,嘆了一口氣:“唉,當初父親被帶走時那頭發也還是烏黑的,雖說已然40多歲了,不過身體也健壯,沒想到竟是在那牢獄中一見,即使白了不少的頭發,且又瘦了不少。還好我帶了雞湯過去,也好讓父親補一補身子,姐姐能幫我這一次,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哪裡再能談其他的呢?只是啊,我父親雖說有錯,可是也罪不過如此啊,不知道為何,偏偏就要讓他受了刑,還是讓襄安王來動刑的,襄安王本來就與父親有私仇,下手肯定更狠,我父親的身子骨哪裡又受得住呢?”
容琪一時停了停,本來磕著瓜子的手,這時候卻放了下來,問道,“你父親與襄安王有什麼私仇?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啊,或許是我當初在深閨中過了太久了,竟然連這些大事都不知道!”
“姐姐自然是不知道的,就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更別說暮雨郡主知不知道了,她那麼天真,自然也是不知,我也並不想讓暮雨郡主知道,怕讓彼此尷尬罷了。”葉霜其實有些害怕容琪將這件事情透露給暮雨,暮雨再怎麼天真可愛,可是那也是相安王府的人,不得不防。
容琪點點頭,“那是自然,那個丫頭本來就是一根筋,若是讓她知曉了,豈不翻了天了,還是息事寧人的好,萬萬不可讓她知曉。”
葉霜這才說道:“原來當初襄安王招降是我父親是反對的。不僅僅是我父親,還有朝廷中的一眾大臣,都是不同意的,當然其中也包括丞相,可是那時候的太上皇太過於善良了,便是讓襄安王在雲都安穩了下來,又給予了王府,才成就瞭如今的局面。我父親自然是作為反對人之手的,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呀,沒想到襄安王心裡還記惦著,而如今我父親在牢獄之中受的那些刑法,也是拜襄安王所賜,我知道,我也是一顆小女子的心,自然沒有什麼顧全大局的心眼,或許也是我太過敏感的也未可知,只是心裡想著,我父親畢竟是尚書大人,他何必下手那麼狠,除了報複,還有什麼呢?”
容琪一時愣住了,“可是我記得皇上已經下令不準襄安王前去動刑了呀。”
葉霜又是嘆了口氣,“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那些人處處為難我父親,動不動就是拳腳相加的,誰又知道是哪些人這樣吩咐的呢,再怎麼說,我父親也是尚書大人,就算是入了獄,那頭上也有尚書大人的頭斜的皇上並未下令將我父親的官至卸下,那些人就已經是如此模樣了,其心可誅啊,可是若不是有人使喚,誰又敢如此對我父親?才一問,原來襄安王也常常去牢獄之中的。我雖是猜測,可是心裡也是亮堂堂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