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看著言談甚歡的兩個人,突然心裡很不是味的,這兩個人真的就如此的好嗎?這日後若是在一起了又該怎麼辦?迢遙,難道你真的喜歡上這個白七夢了嗎?就算你們曾經一起度過許多磨難,可是你也要清楚明白你自己的立場啊,難道你真的打算與我們作對?
兩個人談了很久以後,白七夢便又要回去了,這樣短暫又溫暖的時光,也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其實白七夢已經很感激了,如果換到上一世的話,只怕這些人都已經不在了,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怎麼就可以這樣沒了呢?師兄是這一世自己唯一的親人,無論自己付出怎樣的代價,也要保護好她,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樣讓師兄慘死。上一世,自己已然背負了很大的冤屈,也讓師兄背了很大的罪過,可是那些都不是應該他們該經歷的,都是因為自己才讓師兄死在了這皇宮之中。這一是那一些事,絕對不能再次重演,不然這一次白七夢就算是死也不能洗清自己的罪過。
“唉——”白七夢忽然嘆了一口氣,看著那黃昏,突然有一些迷茫了。“清靈,你說啊,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真相呢?其實我也很害怕的,我害怕我身邊的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我也知道我走的就是一條不歸路,如果我一直不知道真相,我這顆心也一直閑不下來,我不甘心啊,我看不得那些人就如此了,那些被冤枉的人,被那樣虐待的人,還有那些逍遙法外的不法之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說我現在是太後,可是掌握著實權的,卻依舊不是我,我不過一切就像一顆棋子一樣,或許也是一時的輝煌,等這陣風過去了,我依舊什麼也不是。清靈,有些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好無力呀,但是我不敢將這些話給師兄說,師兄已然很累了,我不想師兄因為我而受到牽連。”
清靈點了點頭,難為白七夢還有著一份心知道保護著自己身邊的人,也是難能可貴的了。
這一日齊尹正與琴之商議著正事,白七夢便來了。又是這樣同樣的場景,只是這一次白七夢是為了正事而來的,這兩天差點忘了這件事情,如今也才記起來,所以正要說。
“其實我來只不過是有件事情要與你們商議的,你們也不必如此的緊張。護國大將軍常年在邊關作戰,保衛著我們的國家,可是他們在雲都的府邸,卻在那一年被人用大火給燒掉了,如今也沒有想到要新修起來,現在正好是個時機,如今也有一塊好的地皮,可以先修理一下,用作護國大將軍府吧,也不能常年讓他們在外面啊。而且另外我也與大將軍商量過了,就讓大將軍的次子明新回來坐鎮大將軍府,這樣一是好,讓我們在宮裡宮外有個照應,二也是讓大將軍府的勢力漸漸起來一下,不然如此下去,只怕這朝中,就要被那丞相府與襄安王給控制住了,如此制衡才是最好的選擇。”白七夢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其實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今這朝廷之中已然分為了兩派,雖然尚書府已然受了重創,可是最近的奏摺上面來看,這尚書府看來還是倒不下去的呀。
許多人與尚書府都有聯系,包括丞相府也是,不過丞相是個老狐貍了,自然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也只是暗地裡慫恿其他人做這些戲罷了。可是尚書府葉老還在,自然是沒有人敢動的,那可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又怎能隨意亂動呢?只要這個老人家在,尚書府肯定打不下去。
齊尹點了點頭,頗為贊同:“母後說的極是,只是此事交由誰辦才是呢,若是要重修大將軍府,那自然是要有得力助手的,不然萬一錯了一點,只怕大將軍府的人也要多心,到時候大將軍肯定也是不那麼歡喜的,本來她的女兒就在這冷宮之中,心已然涼了,又怎麼可能在向著皇族呢?”齊尹也是心有顧慮的,他是皇帝,自然也不傻,如今明清瀾還在冷宮之中,而且身上還揹著罪孽,只怕大將軍府那裡也是心有芥蒂的呀。而且明清瀾身上背負的罪孽,還是謀殺榮厚那樣的大罪,那可是自己的母親,若是那個女子真的做得如此壞事,自己也是饒不了她的。
可惜上一回白七夢來找他的時候便說過了,母後的死其實另有端倪,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的這麼簡單的,後來自己細細一想,好像也是那麼回事,若是要謀殺,何必叫自己的丫鬟如此明目張膽的投毒呢?又何必將所有的證據都放在了明面上來,這豈不就是自討苦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這明顯就是有人嫁禍,可是如今什麼證據都找不到,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琴之這時候一笑,“這件事情倒是不用擔心,大將軍府一定會是忠心耿耿的,從他們祖上一直都是這樣,他們不比尚書府那樣的文家,武家的人一直都是耿直且忠心的,所以也不必擔心其他問題。明清瀾的罪過早就是已經定下來了的,就算是要洗脫冤屈,也只能等到日後,而且這裡太後娘娘也一直與那女子保持著聯系,也處處維護著那個人,這件事情只怕大將軍也是知道的,自然心存感激,所以無論要做什麼也是會聽的,這也算是我們握住了他的一大命脈,只要有明清瀾在,也不怕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而且我與這大將軍見過幾面大將軍,雖然年過五旬,可是思想依舊是清楚的,也是個頗為開明之人,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們對這個國家的一顆忠心。這顆忠心就足以碾壓朝廷之中多少人了,這是多難能可貴的一顆赤子之心呀,所以陛下,以後大將軍府才是我們應該重點發展的目標。這才是能讓我們足夠信任的人。”
琴之做了那麼多年的國師,還是看得見形勢的,哪一些人靠譜?哪一些人不靠譜?哪一些人能夠去拿,一些人不能信,其實他心裡一直都掂量得很清楚,只是從未親自開口說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