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宋因放棄了掙紮,幾個面具人已經走到了眼前。
她的臉頰被其中一個人粗暴地鉗起,皮質手套的觸感粗糙,那隻手將她的臉和玩具一般左右翻轉瞧了瞧:“果然不錯,怪不得能把林家老二迷得顛三倒四,連自家親姐姐都不認了。”
面具下傳出的男聲低沉又戲謔,他松開宋因的臉頰,隨即脫下手上的手套丟給身後的面具人們,淡淡道:“不過我對女人不感興趣,還是讓她們來好好伺候你吧。”
下一秒,宋因的頭上便被套上了純黑的布袋,在幾個人的推搡下跌倒在冷硬的地磚上。
“你有試過這種嗎?在地下車庫……”張傳點燃一根煙,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宋因,愉悅地開口說道,“林江那個賤人還真是狡猾,盡把這些骯髒的活丟給我幹,搞得我好像黑社會殺人犯一樣。”
林江……
那不是……
宋因聽到這個名字,瞳孔猛地放大,但還不待她進行下一步的思考,後腦便傳來一陣鈍痛,好像腦袋被塞進了一口巨大的銅鐘從外面被撞響一樣。
宋因彷彿置身於浪潮起伏中,又好像在漫天星鬥中下墜著,思緒飄得很遠,身體變得很沉很沉。
接下來發生的事宋因記不太清,只記得她在一片冰涼的深海中上下翻滾著,粘膩又濕冷的海草不斷地裹上她的身體,無法掙脫、不能逃避。
下意識地張開嘴試圖呼吸新鮮的氧氣,卻嘗到了又鹹又澀的液體。
世界一片漆黑。
不知過了多久,宋因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頭上的布袋已經被摘掉了,她驚訝地發現此時自己居然躺在自己的車裡。衣服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套,身體也像被清洗過一樣,沒有半絲痕跡。
車載電子鐘上鮮紅的數字顯示出03:30的字樣。
已經午夜了。
宋因忍著身上的劇痛,發動汽車,緩緩朝著公寓的方向駛去。
……
林文坐在宋因家柔軟又寬敞的沙發上,沒有開燈,窗外的街燈傾灑進房,成為唯一的光源。
林文的意識很恍惚,身體十分疲憊,混雜在一起的思緒卻強吊著她不能入眠。她要等,要等宋因回來。
她想要一個解釋。
宋因疲憊地走出電梯,輸入電子門的密碼,“砰”的一聲推開門,幾乎是累得跌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起身開啟客廳的燈。
“你回來了。”林文幽幽開口。
宋因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她轉過身,又像是想起什麼般,不著痕跡地將頭發微微向前撥了撥,擋在身前:“你在啊,今天有應酬,喝了點酒……”
林文站起身,走到宋因面前,宋因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衣領便被粗暴地扯開。
下面是一片煽情的狼藉。
宋因臉色巨變。
“這是什麼?”林文的呼吸變得十分不穩,她松開手,抬起頭逼視著宋因,眼圈瞬間變得通紅,“這件衣服不是你的,你從來不噴蘭花味的香水。”
“我……”宋因的大腦好像當機了一樣,完全發不出一個音節。
林文從桌上拿起牛皮紙信封,劈頭蓋臉地朝宋因的臉上砸了過去,照片散了漫天。
“給我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