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微啟,平靜地吐出兩個字:“肉償。”
“!!!”江子城顫顫,“謝總,您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誰說我是在開玩笑?”
謝北望已經等待太久了。他原以為,既然十五年都等了,再等半年也未嘗不可。可是很快他意識到這其中的差別——之前的十五年,他是在等待一個年紀相差六歲的“朋友”,而現在,他等的人沒有變,可是他對他的期待變了。
他不想再做“城城弟弟”的“汪汪哥哥”。他想做“謝北望”,做獨屬於江子城的謝北望。
友情經得起等待,可是愛情不行。
這半年來,謝北望一直在透過明示、暗示,把自己的心意一點一滴傳達給江子城,可江子城卻總是對不上他的頻道。
這一次,江子城的異能好像出了什麼問題,謝北望想要幫他——然而,卻被江子城推開了。
正是這個原因,讓謝北望不想再忍下去了。
若是江子城聽不懂,他便一遍遍說;若江子城不接受,他便一遍遍做。
謝北望一手托起江子城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然後便這樣俯身壓了過去……
四唇相交,男人的舌尖傲慢地頂開江子城的齒列,迫使他與自己一同沉淪。謝北望的人雖然冰冷,可他的唇是火熱的。
江子城身為演員,拍過無數吻戲。動情的、銷魂的、性感的……可那些在鏡頭前一遍遍重複的吻,卻遠遠不及這個吻來得濃烈纏綿。
江子城的抵禦不到一秒就被瓦解幹淨,他只嗚嚥了兩聲,之後的無數掙紮都被男人輕而易舉的制於身下。
唇齒糾纏中,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道又一次漫了上來,男人緊緊擁住他,不讓他有一絲一毫逃離的可能。江子城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個吻是怎麼發生的。
不知過了多久,激情終於退去,慢慢回籠的理智重新佔據了上風。
可他們仍在吻著。
江子城的睫毛顫了顫,悄悄掀開眼簾,偷看閉目吻著他的男人。
他們的距離是那樣近,近到江子城可以看清男人的一切。
沉浸在慾望中的謝北望,真的好似一頭狼一樣。他含住江子城的唇瓣,用牙齒不住地廝磨。江子城直到這時才發現,原來謝北望嘴裡藏著兩顆尖尖的犬齒,咬人時還蠻疼的。
謝總喜歡咬人嘴唇這一點,還挺——江子城心裡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還挺可愛的。
待一吻結束,銀絲不受控制地從江子城的嘴角滑下,男人沉默地用拇指揩去那抹銀絲,從始至終,眼神沒有半秒鐘從青年身上移開。
謝北望親夠了,宛如一隻饜足的雄獸,終於堪堪填滿了這半年來的饑餓。
他又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那兩個字:“肉償。”
他看著江子城,江子城卻不敢看他。
異能喪失的事情他還沒搞清楚,現在又被總裁大人按在車裡強吻……這這這這這叫什麼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