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靖安是說過她喜歡這一套,而袁夫人也承諾了送她。
“我從大皇兄那裡來。大皇兄剛搬進府邸,我賀他喬遷之喜。誰知道被灌了一杯。他那酒好辣的,聽說從北戎來的。然後我就在他那裡睡著了”
“所以,大皇子就趁機給你穿了女裝?”書衡調調都變了,渾身都在惡寒黑麵皇長子竟然有這樣的愛好,天哪,她要靜一靜!
“不是啦,是為了避嫌。”四皇子俊俏的臉蛋都抽搐了,愈發壓低了聲音:“一則太后不喜歡皇孫們走的太近。二則誤了宮禁不成體統。更何況不能讓二皇兄和李妃娘娘知道。二皇兄略待了一個時辰就走了,我在那裡過夜說不過去。再有是大皇姐。她說大皇兄到了這般年紀,身邊有個女孩子才正常。所以,就這麼著了”
“一方面小四你方便了隱藏行蹤,一方面大哥哥也可以去去嫌疑。”這是大公主的原話。
雖然他很好奇這個嫌疑指的是什麼,但是顯然兄妹倆對視一眼之後,大皇兄就表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剩下小四一臉的懵圈。
大公主的法子從來都沒有正常過。而他大皇兄的功夫如今已超越了父皇他打不過也跑不掉。
畢竟多多少少見識過大皇姐的奇思妙想,識時務的四皇子將將就就配合她的腦洞設定。等到見著了父皇母后,他覺得自己終於得救了,誰知二老撫掌大笑:“甚妙,甚妙,比真公主還俏!你就別換了”
四皇子一臉生無可戀。
大公主飛撲過來,一把將小四和書衡攬到一塊:“瞧瞧,哪個美丫更靚?”
小四臉都綠了:“姐姐!”
預計這個變裝可以被玩一年。書衡被摟的喘不過氣,看著小四的表情忽然覺得心曠神怡:多虧了這神來之筆“女裝梗”,她可以擺脫糾纏很久的“妖怪”梗了。
“從今之後,我只叫您四表姐!”書衡滿意的做了個鬼臉。對方的表情,實在很下飯啊!書衡覺得自己的腰圍又要寬一寸了。
“給陛下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書衡上前施禮,盈盈拜倒。
貴妃忙忙攙起,笑道:“小孩子長得真快,這身段越來越流利了。”
書衡看著穿一身太監服裝的姑母,勉強維持著面部的端莊,不讓自己笑出聲。皇帝陛下哈哈笑道:“果然如寶似玉,越長越喜人。”
書衡恭敬的答道:“到底比不上陛下的小四,能當兒子能當女兒,豈不更喜人?”
四皇子好不容易打疊起精神上前,聽聞此言又默默的退回一邊:我想靜靜。
“子羽也算兒女雙全了,阿雪知道之後興奮的一宿沒睡。又想見孩子,又怕太小了,天氣又冷,不能抱出來。要回府來看,又太麻煩。所以,哈哈哈,怎麼樣?朕的法子妙吧?”皇帝陛下還在洋洋自得。
偷偷溜出宮這種事情,陛下是輕車熟路,如今也只是重抄舊業罷了,只當是又找回一次青春。有這麼個皇帝,還真會發生帶著妃子溜號的事。書衡默默接受了事態的發展。
貴妃果然對這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抱著那紅緞金線蟒的小包袱捨不得撒手。滿月的小嬰兒已白淨了起來,面板又嫩又滑,白生生的好比麵糰捏成,軟軟的身體透著細細的奶香。也不怕人,看到這麼多生人圍著,也只是笑。他的小包袱裡放著一對鴿子蛋大的夜明珠,寶氣蒸騰,奢華不已。一看就是這對貴人剛賞的。
書衡也很喜歡這個奶嬰兒,每天都會拿著撥浪鼓逗他一會兒,所以早跟這個奶寶混熟了。見到她的臉湊過來,奶娃娃發出了甜細的小奶聲,倒像在笑。書衡輕輕摸他的耳垂:據說耳垂圓潤的孩子有福氣,她總是忍不住揉一揉。
袁夫人見狀,看看奶娃又看看書衡,笑道:“說起來衡兒該扎耳洞了,前兩年每次說扎就鬧,又覺得年紀小,所以就放過了,如今卻是不能拖了。”
書衡頓時苦了臉。又沒有耳釘槍,又沒有好儀器,用針扎,想想都怕呀,不要隨隨便便在身上打洞嘛。
貴妃見狀,笑道:“說起來,我那裡一副碧璽瑪瑙墜子,還是波斯工藝呢,給咱衡兒用正好。”
書衡委屈的仰頭:“我不要。我怕疼。用針戳個窟窿,想想都好血腥。”
“不過針尖大一點血。這可怪了,平常也沒見你這麼嬌氣呀。讀書練琴都不嫌累。”袁夫人很不解。
“那是正事呀。”
“女娃娃打扮的飄飄亮亮的也是正事!”皇帝陛下忽然開口,很嚴肅的糾正了她的錯誤。越獄成功的他心情好,萬事都好商量:“我那裡有隻翡翠西瓜。你有勇氣做了,朕就把它獎勵你了。”
書衡心裡再次奔跑過千萬頭羊駝小女子扎個耳洞而已啊,再怎麼著也輪不到您日理萬機的君主來操心麼。一轉眼看著小四衝她比手勢,做口型:“這麼大哦。”
從他的比劃來看,足可以跟真瓜媲美。
“咳咳”書衡清清嗓子,嚴肅的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體膚。這耳洞我紮了”畢竟與不能扎耳洞的小四相比,這算是優勢。
不管怎麼說,將來有一天外邦友人來訪:“請問貴國第一美人是哪位”,若是個男子,那豈不是太給女性同胞丟臉了?書衡瞬間將扎耳洞上升到了愛國和女權的高度,從容的說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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