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大公主憨厚的撓頭:“我抄了你的,你怎麼辦?”
“切!這麼簡單的應制文,十篇八篇我都能寫!”
這件事最終被見文風識作者的先生識破,本要說說“誠信”之重,卻被皇帝陛下當成“姊妹愛”,硬是宣揚一番,成為美談,大家也就呵呵了。
“哎,二妹妹能幹。本宮愧疚。”靖安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連二妹都催著我相駙馬,好像我這當姐拖著不嫁存心耽誤她一樣。明明大皇兄都沒定親,卻偏偏急著要我嫁。”
書衡心道:雖則當今陛下春秋鼎盛,但也幾次無意中透漏要立大皇子為儲君,但因為皇后勢力單薄,大皇子朝中無人,這才沒有成行。你嫁給誰,對你哥哥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呢。去年皇帝嘗試著向江南總督提親,注意是很給面子的提親,不是選妃)結果口風剛放出去,那老人家一個月後就表示自己閨女得了女兒癆呵呵噠。所以你哥哥不必急,你倒要趕緊嫁。
“你說我大哥,能文能武,俊美無籌,怎麼就沒有女孩子動心呢?”靖安看起來有點疑惑。“皇兄除了黑了點,也沒啥不好嘛。”
書衡笑的勉強:那叫有點黑嗎?那是黑到連俊美無儔都看不出來了啊。
“說起來也是大哥脾氣太怪。他那臥風堂上是刀下是槍的,整的殺氣騰騰,哪個女孩子敢去?不僅如此他還把伺候的人都換成了中人,偌大的院子,連只蚊子都找不出母的。”
書衡笑的更勉強:我聽小四說過你那大皇兄專愛跟自己較勁,每天把自己往死裡操練,好像不打通任督二脈決不罷休的武學狂人一樣。他把精力發洩到了老虎豹子身上,自然就沒有心思撩妹了。
扯一會兒皮,又擺出了玲瓏骰子。
“么么!”
“大大!”
“哈!你輸了!”
“哪有,明明是你耍賴!”
弦月高升,星河燦爛,大公主起駕回鸞,書衡挺著肚子躺在床上哎呦。袁夫人拿起一碗山楂茶灌下去,笑的無比鬼畜。
“大妞妞,要不要學兩下功夫呀?”
“要!”書衡應聲而答,腦子裡滿是袁夫人的颯爽英姿。她的原則是藝多不壓身,況且日後什麼人都會遇上,自己學點防身術可謂未雨綢繆。只是袁夫人的笑怎麼越看越詭異呢?“練拳首先要練力!三分拳頭七分勁兒,你連個魚都抓不起來。”“我抗議!是大公主沒有給我表現的機會。”書衡直覺不妙。“抗議無效!”袁夫人一聲令下,下人立即鋪氈伺候。
於是,才送走了大公主,書衡就很悲催的被袁夫人指揮著來來回回折騰著消食,而她卻腳一提坐在炕沿上哼曲兒:“春風如酒呀人如醉,人面呀桃花相映美。花兒開呀滿園錦繡,賞心樂事呀喜開懷。”
書衡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肚子不漲了胳膊腿倒痠軟如麵條。袁夫人的調90教果然很給力。她深深吸氣,又用力撥出,裝模作樣的吐納一番,然後單腳一跳想象自己身輕如燕跣足上房梁的情形。可惜想象果然是想象,這個世界的設定很正常,沒有隱藏的武俠支線,袁夫人也不是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書衡蹦了一蹦,隨即落在地上,離地不足一尺,拍了拍頭嘆道:“看來我的骨骼不夠精奇。”
身邊伺候的人已經適應了小姐時不時“胡言亂語”,因此見怪不怪,一切按部就班。蜜糖金盆進水,蜜棗更衣整裳,蜜桔梳頭挽髻,蜜桃砂壺奉茶。秋老虎遲遲不去,書衡也熱情不減。她穿了薄而光滑的水藍貢綢小襖,銀線繡出六葉冰花,輕而舒爽的牙白紗裙,貼繡一對兒寶藍銀米珠大蝴蝶,看起來就很涼快,而實際上也確實很涼快。
她先用玉柄三排毛刷牙子沾了牙粉擦了牙,又喝了一杯鹹味淡淡的花茶,頓時神清氣爽。其實這時代的生活並沒有書衡一開始想象的那麼悲催,至少用不著發明牙刷和姨媽巾。每日早晚用這冰片薄荷百草香,墨魚骨田七楊柳粉等多種精選料材配置的牙粉清潔口腔,簡直可以貝齒連珠呵氣如蘭。
她去給袁夫人請安,卻見到袁夫人臨窗而坐,面帶微笑,顯然遇到了喜事。一問方知是衛家的四舅來了書信。與子息單弱的國公府不同,袁夫人孃家,忠義伯府人丁繁多,五房人口生生不息,兄弟姊妹足有二十。來信的人正是她的四哥嫂子,書衡的四舅母。衛四舅年前剛放了雲南布政使,閤家上任,這兄妹一別轉眼一年。期間雖不能說音書無個,但畢竟隔山隔水天高地迥,難得有一封信回來,袁夫人自然是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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