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完之後,吳天的父親看著流著淚的吳天,慢慢的走開了。
“讓他靜靜吧!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吳天的父親看著要走過去的王昔道。
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吳天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揉了揉發麻的雙腿,喝完瓶中最後一點酒,準備到桌子上再拿酒喝,突然有個蒼老的身影從黑暗裡走了出來,看著吳天道:“年紀輕輕的,為什麼整天唉聲嘆氣的。”
吳天看清來人後,道:“錢老。”
“呵呵,不用這麼拘謹,把我當個老頭子就好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這個老頭子說說。”錢老笑著道。
“錢老,您就不要逗我了。”吳天沉默了下道。
錢老拍了拍吳天的肩膀乾笑了聲道:“有些事,不是我們所能改變的,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
“有時候,我也想就這樣忘記,永遠也不要記起。可那個人,偏偏在你快要忘記的時候,逼得要你想起,逼的你不得不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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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不是他,你現在或許已經死了。”錢老看著吳天道。
“我知道。”吳天低著頭,踢著地下的石子道。
“知道就好,無論你怎樣做,相信大家都會理解你的。”錢老看著蹲在地上吳天,然後拿著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接著遞給吳天,吳天抬起頭,看著錢老不經意間眼神深處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吳天站起來接過酒喝了一口,然後遞給錢老道:“我以前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有些人幹壞事,總是喜歡為自己找一個正義的理由。””
錢老笑著看著吳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接過酒喝了一口,然後轉身就回去了。
第二天,天天剛剛亮,吳天就從床上起來,開啟窗戶,聞著窗外飛來的花香,然後穿上衣服,就朝父親指的那個方向走去,走到門口,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吳天的父親開啟了門,吳天走了進去,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微弱,胸部微微起伏的那個人,吳天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治療師正為那個人做檢查,不一會兒,檢查完了,那人朝吳天和吳天的父親點點頭,就出去了。
醫生出去之後,那個人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吳天,咳嗽一聲,然後看著吳天道:“對不起......。”
那個人突然劇烈的咳嗽,然後吐出了一口血,吳天的父親看見後趕緊出去叫醫生,那個人擦掉嘴角的血,努力的露出笑容,看著吳天繼續道:“我知道請求你原諒太過分了!就算我救了一命,也......。”說著那個人又劇烈的咳著,蒼白的臉上流下豆子般大汗水。
吳天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那個躺在床上,曾經恨的痛徹的心扉,現在卻為了救自己而奄奄一息的人。儘管做足了心裡準備,此刻聽完那個人的話後,吳天還是忍不住想逃離這裡,逃離這個讓人發麻的地方,但理性告訴自己,自己還不能走。
“那件事不能怪你,畢竟......。”吳天閉著眼睛剛說完,眼角淚水不自覺的便落了下來。
“如果當時我沒逃走......,那麼或許你母親也許就不會死......。”說完之後,那個人眼角流下了渾濁的眼淚,原本劇烈的呼吸聲也開始漸漸平緩下來,吳天轉過身,擦掉自己眼角的淚水,然後就見吳天的父親帶著治療師走了過來,那個醫生摸了摸那個人的脖子,然後和吳天的父親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吳天轉過身看了看父親,父親用沙啞的聲音小聲道:“他死了。”
在這之後的幾天,吳天的父親為這個人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在葬禮舉行的時候,吳天看見那個人的老婆帶著一個可愛的女兒來了,吳天走到那個人的老婆面前,看著面前哭著眼睛都紅腫的人,吳天小聲的說了一聲對不起,那個婦女抬起頭看了眼吳天,然後道:“你就是吳天吧!”
吳天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彎下腰,道:“你不用說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的丈夫都告訴我了,是我們對不起你。”吳天看著跪在一邊一個人獨自用木頭在地上畫著圈的小女孩,沒說話。
之後的幾天,吳天都把自己關在屋裡,獨自看著牆發呆,小昔對吳天說了很多,但吳天都沒回答一句話。最後,都是王昔自己受不了,出來了。
今天也是一樣,王昔剛從吳天的屋裡出來,就碰到了小點,小點看見王昔後,道:“他還沒好嗎?”小昔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對他打擊挺大的,他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吧!”小點點了點頭,然後準備走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轉過頭,對小昔道:“昨天晚上,趙宇來找過我了,他要我告訴你們,他回家去了。”
“哦!”王昔點了點頭。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小點看王昔發呆,於是道。
“嗯,哦,小點師哥,我想問你個問題,你知道張撓去哪了嗎?”王昔看小點走了,於是趕緊問道。
“啊!張撓,他好像跟虎哥他們走了,好像是虎哥看中了他,要他跟著去,傳授他新的功法了。”小點聽見王昔的話後,轉過身道。
“哦!為什麼他走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呢?”王昔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小點看王昔在說話,但沒聽清是什麼,於是問道。
“哦!沒什麼,謝謝你了,小點師哥。”王昔趕緊道。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事找我啊。”小點笑著道。
“嗯。”王昔看小點走了,於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用手託著下吧,靜靜的看著天空上飄來飄去的雲,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