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要放我們走嗎?”盯著白衫,山樹的母親想了想,然後問道。
吞了吞口水那個白衫盯著腳底下那個滿腦袋都是血的將軍,眉角微沉:“趁我沒有改變主意,快點走吧!”
山樹的母親看著白衫人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對一旁的墨小君道:“走吧!”
墨小君看了眼坐在一旁揉著腦袋的白衫人一眼,然後推著山樹的母親的向門口走去。
“等下。”突然白衫人站了起來,攔在山樹的母親面前。
“怎麼了,後悔了。”山樹的母親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白衫人面帶著笑意道。
“你幹什麼?”墨小君看著白衫人拉著山樹母親的手,於是忍不住將早已準備多久的陣法打在了白衫人的胸膛。
如此近的距離,加上突然的爆發。
瞬間便將面前的白衫打著連退數步。
白衫人瞪著雙眼看著墨小君,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他在幫我解咒。”山樹的母親攔住繼續出手的墨小君,趕緊解釋道。
白衫人看著一眼墨小君後,墨小君收起了手。
然後白衫重新拿起山樹母親的手,然後閉上眼嘴裡不斷念著複雜的咒語,很快,白衫人就睜開了雙眼,只見原本在山樹母親手腕處的黑色的十字架化成了一道黑煙,鑽進了白衫人的鼻孔。白衫人依依不捨的放下了山樹母親的那玉蔥般的手,然後讓開了路。
墨小君看了眼那面色複雜的白衫人,然後脫掉了外衣,披在山樹母親的背上並走到面前,背起了山樹的母親,向外走去。
“對不起,給你帶來的那些痛苦。”就在白玕將山樹的母親背出帳篷的那一剎那,身後傳來一聲嘆息,以及那微弱道歉的聲音。
墨小君揹著山樹的母親出了門之後,對不遠處躲在隱蔽角落裡的範瑤向帳篷裡面使了個眼色,然後揹著山樹的母親繼續向前走去,元化想了想,並沒有立即出現,而是在後面遠遠的跟著墨小君。
穿過一個樹林,墨小君儘量沿著偏僻的道路走著,防止人發現。
突然一滴水滴到了墨小君的脖子裡,抬頭看了看天空,墨小君擦了擦疑惑的搖了搖頭。
就這樣,墨小君一直揹著山樹的母親到了殘破的城牆面前,其間沒有人阻攔。
或許是那白衫的功勞吧!
墨小君忍不住想到,看來,那個白衫要比自己想的要義氣一點。
見著墨小君回來了,山樹和邱塵趕緊走了過來,看著墨小君與隨後而來的元化,邱塵連忙道:“你們沒事吧!”
墨小君看著邱塵笑了一下,道:“沒事,超乎預料的順利。”
“媽,你還好嗎?”山樹看著墨小君背上的母親道。“我沒事,這次多虧了他們了,回頭我們要好好謝謝他們,知道嗎?”
山樹的母親擦了擦眼睛,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摸了摸山樹的頭道。
“恩。”滿眼淚水的山樹點了點頭。
“回頭再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吧!”邱塵看了一眼快升起的太陽,於是連忙對著山樹道。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在山樹母親三眼的幫助下,邱塵一行人成功的避開了蕭族的追捕,帶領著一行人回到了一年多都沒回過的家。
墨小君站在自己家的府邸門前,想到了一年前自己離開這裡時的情景,正心中百感交集的時候,突然門口走出來一批人,墨小君趕緊走了過去。那群人中間的一個婦女伸出了顫顫巍巍的手在前方不斷的摸著道:“是小塵嗎?是小塵回來了嗎?”
“媽,是我,我回來了。”墨小君說著趕緊握住母親的手道。
墨小君的母親笑著留下了眼淚,然後摸著墨小君的臉道:“我的小君終於回來了,我來以為你......。”墨小君流著淚抱著母親,看著一旁的僕人小聲問道:“我媽的眼睛怎麼了?”
“夫人以為你跟小姐戰死了,在家哭了三天三夜,突然有一天早上醒來,就看不見了。”夫人身邊的那個小丫鬟見狀看著墨小君小聲解釋道。
“媽沒事,回來就好......,餓了吧!走,去跟媽吃飯去,媽叫人做了很多你愛吃的。”墨小君的母親說完就拉著墨小君的手,慢慢地向家裡走去。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墨小君的母親瞪著一雙無神的雙眼看著墨小君道。
“媽,你怎麼知道我吃的快,你又看不見。”墨小君看著母親眼含著淚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