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庸這副笑面虎的樣子,將宮人嚇了一大跳,她面色驚慌,看著梁庸有些說不出話來。
梁庸可不怎麼管這宮人,他這邊話到了,也便夠了。
梁庸這目光,又是看向了身後的侍衛,冷聲開口道:“既然沒趕巧,如今皇貴妃娘娘身體有恙,你們便先守著昭陽宮,等咱家往宣和殿裡請示了皇上,再論其他!”
“是!”
侍衛們聞言,二話不說,走到了昭陽宮外,還真將整個昭陽宮圍得水洩不通。
梁庸滿意的點了點頭,腳程飛快的朝著宣和殿裡趕去。
蕭恆在聽得梁庸的回稟後,面上依然面無表情,心中倒是有些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沒有立刻開口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楊蓁蓁。
楊蓁蓁這會兒卻是沒有注意到蕭恆的眼神,她心中有些慌亂,因著今日的這件事情,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也讓她忍不住開始懷疑了起來,曾經自己對於楊嬪的那種懷疑,是對的嗎?
倒是原本一直安靜的站在一側楊嬪,見蕭恆聽了梁庸的稟告,久久未作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心中有些慌急了起來,她也有一些不服氣。皇上當初覺得事情是她做的,便迫不及待讓梁庸過來抓人了,甚至連懷疑都沒有,可如今換成是姚玉容那女人了,皇上竟然只是因為聽得梁庸回稟說身體有恙,便猶豫了。
饒是她這些年來修煉了幾分功夫,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沉不住氣,開口輕聲說了一句:“這病來的可真及時,一直都是好好的,怎麼突然事情來了就病了!”
楊嬪說話的聲音並不重,但如今屋子裡安靜,她這不算重的聲音,卻也是十分清楚的讓眾人都聽在了耳裡,蕭恆面色淡淡的看了一眼楊嬪。
這一眼看著,卻是讓楊嬪心中一凜,自覺失語,連忙乖乖的低下了腦袋。
但今日楊嬪多少也是個受害人,蕭恆倒是沒有與楊嬪計較,只是微微沉吟後,衝著梁庸開口道:“既然已經請了太子,你去盯著,看太醫如何回報,若是無事,便讓她過來回話,若是真的起不了身了,你便在昭陽殿內,代朕好好問問!”
“是!”
梁庸聽了吩咐,正要起身退下的時候。
這時,屋外的一聲通報聲卻是讓屋裡的人往了出去。
太后來了!
太后這些年來可謂是頤養天年,極少理會外界之事,但今日事情鬧得大,加之事情又關乎姚玉容,倒是讓她將這些年來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些沉穩,又是給消磨光了。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是今日事情牽扯到了姚玉容,可是個難得能夠將姚玉容拉下馬,將姚家拖下水的機會,太后便是再三勸說自己莫插手莫插手,還是冷靜不下來。
後來聽得宮人稟告,這事兒還牽扯到了楊嬪,這回楊太后卻是什麼都顧忌不到了,只安慰著說這事兒和楊家脫不得干係,自己過來為楊嬪主持公道,皇上也是無話吧!
蕭恆當然不是無話,而是不想與楊太后去計較,也不想維護姚玉容。
聽著楊太后為楊嬪叫屈,非得去昭陽宮中質問鬧騰一番,蕭恆也沒有阻止,只是直接道:“既然母后有這個意思,那朕便陪您走上這一趟!”
蕭恆答應的太快,讓屋裡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尤其是楊太后根本沒料到蕭恆會這般輕易答應她這個無理的要求。
但蕭恆答應了,她自是喜不勝收,唯恐著蕭恆反悔,便立刻衝著他開口道:“好好好,那趕緊過去!”
蕭恆卻沒有像楊太后那般心急,只是看著楊蓁蓁開口輕聲道:“你就莫過去了,那邊只怕會鬧騰的緊,等朕回來告訴你訊息!”
說完這話,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顧清明,開口又道:“今日時辰已晚,既然已經證明了你的清白,顧大人留在宮中也不合適,出宮去吧!”
“是。”
顧清明聞言,立刻躬身行了一禮。也沒有去看楊蓁蓁,便慢慢走了出來。
顧清明的腳程並不算快,此刻他的心情也並不平靜,隨著宮人慢慢走出宮門後,他停下了腳步,面帶幾分惆悵的站著。
宮門之外是等了他許久,滿臉擔憂的家僕,顧清明收起了心中的惆悵,正想上馬車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嘶吼聲由遠及近而來,一行黑影閃過,端親王騎著馬出現在了宮門口,他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馬車邊上的顧清明,而是直接翻身下了馬,便將手中的令牌一扔,衝著守門侍衛開口道:“本王有急事進宮稟告!”
守門侍衛見了那塊令牌後,自是不敢相攔,端親王一臉嚴肅焦急的進宮後,並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朝著太子的寢宮方向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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