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宮人捧了果盤茶水上來,楊蓁蓁倒也沉得住氣,竟是自己拿起了一個果子,自己拿著小刀慢慢的削了起來,她動作優雅嫻淑,很快便將果子果皮分離,核心盡去,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放在了小碟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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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蓁蓁用帕子擦了擦手,招呼宮人走了過來,然後輕聲開口道:“給殿下送去,再等一盞茶的功夫再給殿下用。”
“是。”
宮人得了吩咐,連忙捧著小碟子下去了。
而蕭恆瞧著楊蓁蓁這厚此薄彼的舉動,正想開口說話,但是在這個時候,梁庸突然從外間走了進來,衝著蕭恆和楊蓁蓁行了一禮,回稟道:“皇上,那名裝扮成小環姑娘的宮人,已經找出來了。”
“是哪個宮裡的?”
蕭恆聞言,倒也顧不上吃醋,立刻開口問了起來。
梁庸衝著底下人打了一個手勢,侍衛很快壓了一個身穿綠色宮服的女人走了上來,然後他輕聲回道:“是楊嬪娘娘宮中的,奴才命今日當值的侍衛和宮人仔細回憶了,恰好在她經過路上當值的幾個宮人拼拼湊湊憶起確有一個綠衣宮人在那個時辰進出過永福宮。奴才便去將永福宮中的宮人都召集了起來,給他們換上了與小環姑娘一模一樣的宮服,與小環姑娘身量想等者,有五人,身份上合適的,只餘一人。且讓那名小宮人瞧過,得了那小宮人的確認。”
雖然梁庸這法子費勁了一些,但總歸是不易傷及無辜,所以基本可以確定被梁庸壓上來的宮人,就是今日假扮了小環的宮人。
楊蓁蓁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對方的身上,那名宮人低著腦袋,倒是看不清楚長得什麼模樣,心中又是在想著什麼,但單單從身量上來看,這麼低著頭的樣子,便是她身為小環的主子,其實也有幾分認不出與小環之間的區別,更逞論不過是與那名宮人匆匆見過一面的小宮人,這麼一想,對方先時說是小環,倒的確是不奇怪了。畢竟若是隻見了人家一面,又匆匆忙忙沒有看清楚別人的面容,是會下意識主觀的憑著對方的打扮與身量來判斷。
蕭恆在聽完梁庸的稟告,面上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倒是沒有想到,此次的事端又是由楊嬪引起。原本他瞧著這幾年楊嬪安安分分了一些,卻未想到對方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蕭恆面色十分不好看,若是換成其他人,或許蕭恆還會往深了想一想,想想便是宮人是出自楊嬪宮中的,但楊嬪會不會是被其他人所陷害的,可偏偏是楊嬪,蕭恆從一開始就帶有幾分偏見的目光去看待對方,倒是根本沒有想過有可能被陷害,畢竟楊嬪瞧著的確是像會幹出這樣蠢事來的人。
“楊嬪人呢?”
蕭恆沉聲開口問著,楊蓁蓁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現在心中也有幾分不是滋味,也開始忍不住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或許妞妞的事情,的確是楊嬪所為,因為在後宮中,除了楊嬪還真找不到其他這般恨毒了她的人,如今楊嬪惡性難改,不也是最好的證明嗎。
而若是真的,她這一直拖延著,遲遲不肯動手,又算是怎麼回事!
楊蓁蓁有些動搖著自己心中的想法,也覺得自己是否是做錯了。
她沉思之際,梁庸卻是輕聲開口回道:“奴才先時在永和宮中查人的時候,楊嬪娘娘一直想從奴才口中套到什麼話,但奴才怕走漏風聲,倒是沒說,將人從永和宮帶走後,楊嬪娘娘也跟了過來。”
“是嗎?她竟然還有膽子跟過來!”
蕭恆有些膩歪與楊嬪相見,想來楊嬪跟過來,也肯定是喊冤,便是在證據確鑿的情形下,只怕楊嬪也要抵死不認。
但蕭恆還真有些膩煩了後宮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他前朝事務本就繁忙的人,只想著後宮能夠安安分分一些,可是沒想到,偏生好好的後宮中,攪入了這麼一個老鼠屎,可不就是壞了平靜的一鍋湯嗎。
蕭恆沒有開口讓梁庸宣楊嬪進來,只是一邊在心中想著對於楊嬪的處置,一邊目光落在了那名宮人身上,開口沉聲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奴婢……奴婢只是循了我家娘娘的吩咐,請皇上饒命!”
宮人見事蹟敗露,面上一臉灰敗,卻還是忍不住低頭求饒。
“皇上,奴婢都招了,請您繞奴婢一命吧!”
那名宮人整個身子都伏低在了地上,身子顫抖著求饒著。
蕭恆面無表情的看著,並沒有說話。
倒是那名宮人,彷彿是要戴罪立功一般,連連開口道:“奴婢也是沒法子,主子吩咐,奴婢不能不從,主子讓奴婢去打聽小環姑娘的行蹤,又讓奴婢換了小環姑娘的一樣的衣服,假傳承恩夫人的命令,奴婢也害怕,可是不去做,主子會打死奴婢的……”
“你家主子倒是好算計,一環扣一環,朕幾乎都要被算計進去了!”
蕭恆面色陰沉,今日被揭破的這一樁子事情,蕭恆原本心中就是有些不待見,可偏偏還是用這種方式來揭破的,楊蓁蓁他不忍心責怪,顧清明他不能去責怪,還能夠將氣撒到誰的身上!
“這樁子事情,你家主子定然不是吩咐你一個人去做了,說吧,還有誰?”
蕭恆俾睨的看著那名宮人,似乎不想廢話,只想立刻聽著她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