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卻彷彿根本沒有看到蕭恆此時面上難看的神色,只尖銳著聲音繼續道:“是,小兒是體弱,但太子哪裡是因為體弱才生的病,這兩次生病,都是底下伺候人不盡心。”
太后說到這裡,目光有些怨毒的掃過了伺候太子的幾位乳母,最終目光落在了楊蓁蓁身上,開口冷笑道:“依著哀家說,上回太子出事,便該將太子身邊的人換掉,重重處置以儆效尤,結果皇上您心軟,就抓了兩個人處置,瞧著如今可不就是又出事了!”
“皇上今日莫攔著哀家,哀家一定要為自己的孫兒好好出氣。”
說罷,太后便是大聲衝著門口侍衛吩咐道:“來人,將這幾名不盡心伺候主子的奴才拉下去,亂棍打死!”
“住手!”
侍衛剛剛衝進門裡,蕭恆卻突然厲聲開口,他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太后,冷聲道:“母后,朕說過,太子的事情朕自有主張,而這裡是宣和殿,您這般擅作主張,不好吧!”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哀家難不成還能害了自己的兒子和孫兒嗎,哀家一心為了你們。”
太后沒料到蕭恆會這般不給她顏面,正面與她衝突,頓時便扶著腦袋,做出了一臉傷心的樣子。
蕭恆無動於衷站著,楊太后眼見自己這樣根本沒用,乾脆也強硬著態度開口道:“皇上,往日裡哀傢什麼不聽你的,你要自己撫養太子,雖然從未有過這樣的慣例,哀家也沒有說什麼,可如今太子出了事情,哀家這回說什麼都不能聽你的,不過是幾個奴才,難不成皇上還要為了幾個奴才,和哀家做對嗎?”
“朕只是不想太后您在這裡添亂,當務之急,是讓太子好過來……”
“有這幾個奴才在,太子就別想好了!”
蕭恆的話音還未落下,太后卻尖利著聲音打斷,她看著坐在床上抱著太子的楊蓁蓁,冷笑道:“太子身邊的幾個奴才,哪有當奴才的自覺,成日裡只怕想著招花惹草,攀龍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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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蕭恆也沒有了耐心,他冷著一張臉開口道,“母后若再在這般耽誤太子的病情,莫怪朕不留情面。”
“皇上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哀家一心為了太子,您竟然這般說……今日滿朝上下,皇親國戚都在宮裡,哀家倒是想讓他們也過來評評理了,哀家這一句一句的話,哪裡有錯了,竟然讓皇上對哀家說出這般誅心之言。”
太后說完這話,又是冷笑道:“皇上這般說莫不是想要包庇害了太子之人。”
“太后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
蕭恆沒有說話,但端親王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算是瞧出來了,說太后今日想為太子主持公道,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處置太子身邊的人,說到底還是將目標放在了楊蓁蓁的身上。
他冷笑道:“太后娘娘方才說的話我說怎麼就那麼臭呢,是不是方才太子拉在您身上的汙穢還沒處理乾淨呢?”
端親王這話一出,顯然太后腦子裡想到了方才並不愉快的事情,她整張臉,都青了。
當時太子發病的時候,正是太后想要在今日參加晚宴之人面前表現出她這個做祖母慈愛之時,當時她正抱著太子。於是,這汙穢之物,也就這麼落在了她那件華貴的鳳袍之上。
太后的表情更是別提有多麼的精彩了,若非當時她被這個變故給驚呆了,只怕都要忍不住將太子摔出去了。
而太后這輩子,只怕也從來沒有這般丟過人。
“端親王殿下,您就是這般無禮與哀家說話的,而且如今是太子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插嘴說話!”
太后冷笑著。
端親王聞言,嘴角也撇起了一抹冷笑:“說到資格,我這個做親叔叔的自然不必太后您這個做祖母的親,只是……從情意層面來說,只怕做祖母的還不比的一些外人!”
端親王的話,讓太后面上一窒,她這會兒倒是有些明白過來,與端親王耍嘴皮子,只會越來越胡攪蠻纏說不清楚。
她沒有再將目光看向端親王,而是看向了蕭恆,只冷聲開口道:“皇上,哀家也不想與你爭辯,哀家今日只將話放在這裡。太子是哀家的親孫子,所以太子出了事情,哀家不可能坐視不理。你不讓哀家處置太子身邊人,那好,你查出害了太子之人給哀家一個滿意的答覆,不然哀家便是冒著皇家臉面不要,也要請坐在外邊宮宴上的皇親和朝臣們來評評理!”
“若是皇上願意聽哀家的話處置了太子身邊這群不盡心的奴才,那哀傢什麼也不說了,日後太子的事務,依然皇上你管著。”
蕭恆面無表情沉默著,楊太后看著,嘴上揚起了一抹冷笑,衝著站在門口親退兩難的侍衛吩咐道:“還站著做什麼,哀家的吩咐,你們沒聽到嗎?”
太后話音落下,幾名乳母驚慌不安,而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名乳母突然朝著太后行了一禮,顫抖著聲音開口:“太后娘娘,奴婢都是無辜的,太子生病,不關奴婢的事情,是楊夫人……楊夫人給太子殿下餵了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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