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待他深入探究,礙事的衣衫恰好在這一瞬褪了個幹淨,葉辰已無暇去理會其他。
很快,兩人就緊密相連,新房內一片春光。
這一夜,新房中令人耳紅心跳的喘息聲久久未停,直到一陣滿足的喟嘆過後,方才歸於靜寂。
翌日,晨曦微露,慶安侯府就開始蘇醒過來。
隨著日頭向正中靠攏,各院落動靜越來越大。
用罷早飯,慶安侯府各位主子陸陸續續來到太夫人院落,只是等到日上三竿,都沒等來一對新人。
侯夫人心底泛起一股不悅。
這都什麼時候了,侯府規矩就是如此?哪有長輩等晚輩的道理,還一等就是這麼長時間。只是太夫人和侯爺都沒發聲,侯夫人也就不好越過他們表露不耐,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等!
這邊侯夫人等得滿肚子火,那頭,兩位當事人卻睡得香甜。
自從修煉小有所成之後,葉辰和肖瑾琰睡眠時間就大為減少,通常,一天只需兩個時辰,有時候甚至全部用修煉取代。
這次是新婚之夜,兩人不約而同放鬆心神,再加上昨晚大戰一場,先後進入深度睡眠。等他們睡醒時,侯府眾人已忙活了半個早上。
葉辰比肖瑾琰醒得略早一點,他沒急著起床,用手肘支著身體,側頭欣賞肖瑾琰睡顏。此時,他總算有空思考,昨晚肖瑾琰異常究竟是否故意為之。
結果是肯定的,肖瑾琰酒量擺在那,微醺有可能,醉死機率幾乎為零。
修士那都是與天爭鬥,與人爭就更是家常便飯,又不是喝悶酒,自我求醉,除此之外,無論何種情況下,肖瑾琰都不會允許自己醉倒。
昨晚氣氛正好,恰巧肖瑾琰先前又惹了葉辰不快,他便臨時起興,使了美人計,目的不言而明,只為揭過昨天那茬。
效果的確不錯,葉辰果真“色令智昏”,將未盡懲罰忘了個一幹二淨,沉醉於其間。
一晚上過去,葉辰不說怒火盡消,也散了個差不多,哪怕他現在複又想起,也不好再做什麼。
肖瑾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葉辰既驕傲又有著無奈。
正感慨間,肖瑾琰眼睫顫了顫,慢慢睜開眼睛,霎那間,整個人都靈動起來。
葉辰眼睛一亮,晨起時又容易沖動,一個沒忍住,便如餓虎撲食般壓了上去。
出人意料的是,肖瑾琰竟沒拒絕。
一方主動,一方半推半就下,接下來的情形便可以想象。
時間飛速流逝,等他們穿戴洗簌好,天早就大亮。
既然已經錯過時間,兩人索性就都不急,有條不紊打理好自己,用過朝食,方才不疾不徐往太夫人院落走去。
禮畢後,慶安侯府正院內室。
“簡直欺人太甚!”侯夫人寒著一張臉,眼中怒意升騰,胸口起伏劇烈,“那兩個如此不知禮節,眼裡全然沒有長輩的存在,太夫人和侯爺居然只隨口說了兩句,便不再提此事!”
“夫人,慎言。”
侯夫人心頭一哽,即將到口的話霎時咽回肚裡。該死的,那兩個在家,竟然連私底下說句話發洩下脾氣都不能,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事已至此,光抱怨沒有任何作用,侯夫人很快便收拾好情緒,步出內室,召集兒女,開始著手開導事宜,肖瑾榮是重點關照物件。
肖瑾琰的回歸,使得慶安侯府風雲突起,同輩人中,無出其右。
就這也罷,更關鍵的是,太夫人和慶安侯兩人的態度,已經不僅僅是將肖瑾琰當作慶安侯府下一任當家人看待,還多了點什麼。
一時間,侯夫人沒能看清其中門道,但她本能感覺不對。加強對兒女的教導勢在必行,起碼不能被肖瑾琰影響到,得按部就班,照著原先預定軌跡發展才行。
只是這談何容易,肖瑾琰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慶安侯一眾兒女地位,最為明顯的表現就在於修煉資源。
以往肖瑾榮作為下一代中第一人,他享受的待遇一等一的好,有什麼好事都是第一個輪到他。肖瑾琰回來後,一切都變了,公中供給的份額沒變,額外資源卻少了,不用想也知道,減少的那部分去了哪裡。
其他人也沒強出多少,待遇或多或少都有所削減。
這種情況下,眾人心態失衡難免。只是有些人抱怨不甘一陣後,接受現實,有的卻妒意橫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端看慶安侯府是否處理得當,否則,一個不妥,只怕會兄弟閆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