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自行上前把了把脈,神情沉重,心裡一直在搖頭,這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在那看著兩個晚輩臉色平靜地道:
“你們的父親病到何種程度我想你們該是知道了吧!這幾天問他有沒有想去做的事情,你們都盡量幫他完成吧!”
話裡的意思明顯不言而喻了,夏離和夏葉也都是明白,雖不甘心但也不得不對眼前的一切。
二人聽到這話都一陣沉默,雖心裡都明白,但聽人說出來又是一陣心酸的難過。
李太醫看到兩人這樣也長嘆一口氣道:“唉!只可惜我的醫術再高也終究有救不了命啊!”
這位老太醫是既傷心又難過,也沒再坐就轉身走了。
夏離和夏葉紛紛對老太醫的背影施了一禮,敬他這份醫者仁心。
此時房間裡是一陣沉悶的痛,像是兄妹二人的心裡都被人打了一拳一樣,都在悶悶的痛著,誰也沒說話,只聞夏致安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聽的格外真切。
……
夏府大房裡夏致遠剛從外面回來,聽說大兒子出了事,趕忙過來,進屋就見兒子夏飛躺到床上,臉看上去有些蒼白,其夫人李紅蓮正癱坐在一旁抹著眼淚。
這還是他自打和李紅蓮成親後,第一次見她哭得這樣的傷心,心思奇怪地進了屋,大聲地道: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李紅蓮聽到這話也沒轉頭,依舊在那淚眼婆娑,她在悔在恨,在無比的自責和難過,一心盼著兒子能醒過來變成和以前一樣的正常人。
夏致遠進了屋見其夫人沒有出聲,心裡有些生氣,看到夫人身邊的婆子拉過來就問道:“你來說,發生了什麼事?”
婆子嚇得一抖,暗道自己倒黴,竟被抓了冤大頭,這話她該怎麼說,又怎麼說才好。
這一想回得慢了些,夏致遠在那一生氣地吼道:“你啞巴了,問你話呢!”
李紅蓮在這面聽著了陣生氣,擦了擦臉上的淚道:“你少和下人發火,你有火朝我來”
夏致遠聽到夫人這樣說心裡的火氣也來了,他剛剛問她不說,她問下人還來脾氣說他,在那忍著壓著火氣道:“那你說,飛兒怎麼了?是得了什麼病”
剛剛上朝就沒聽到什麼好話,現在回到家裡又是,夏相爺感覺他這一天怎麼這麼點背。
李紅蓮面上是一副豁出去視死如歸的表情,在那道:“我告訴你,是……我罰他關出來的毛病”
“關出來的毛病,關幾天能出什麼毛病”夏致安一陣不解,他知道這孩子是的得好好管教下,那時雖不知道這孩子犯了什麼錯,但猜到定是這孩子惹禍了,所以在夫人說要把他關起來時也就沒出聲制止,覺得這樣做也對,讓他知道些對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