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在那道:“父親快過年了,大家都在買年貨呢!”
“哦,又快過年了呀,我回來許久都沒去皇宮了,我想去那裡看看”
夏離可不想去那種地方,在那道:“父親,皇宮咱們是進不去的,再說了外面只是高高的宮牆,也沒什麼好看的”
夏致安在那道:“我就想去看看,也想進宮去見見皇上……,以前經常去議事的,……現在許久不去了竟有些想,但是鐵定是進不去的,咱們就在外面看看吧!
夏離一聽父親這樣說,心裡嘆了口氣,父親真是一心為了國家的棟梁之臣,生病了竟還想著要去皇宮議事,可見其心思真是憂國憂民。
不過皇宮那裡不好進,宮裡的侍衛要見有不特別的馬車都會上前阻攔盤查,一般的都不會讓其透過,可能連宮門口都到不了,就被侍衛給驅趕了。
她和哥哥對看了眼,暗道這可怎麼辦,父親要去皇宮要沒人領著根本去為了。可能只見到高高的宮牆就不得不回來了,
難道要對宮外的侍衛說這是夏巡撫嗎?父親沒穿官衣,就是穿了這一臉病態,誰敢讓他進,而哥哥的官還太小,侍衛只放行臉熟的,知道常進皇宮的,不會讓哥哥進,父親又變成這樣,更不會讓進。
夏葉在那也不知要怎麼辦好,本想和父親商量一下能不能先去別的地方,可夏致安在那又道:“皇宮的牆外有一株海棠,每到春季就會開花,現在天氣這樣冷也不知它可凍死了沒有”
夏離曾去皇宮的宮門前幾趟,但都沒發現有什麼海棠花,可見父親對皇宮的感情是不一般的,這樣小的細節竟然還能記和清楚。
沒辦法兄妹二人對看一眼,只好對車外頭的車夫開口道:“去皇宮”
就算不能往裡面走,進不去,但能遠遠的讓父親看一眼也算是心裡的安慰了吧!
馬車緩慢的駛過京城的正中大街,此時太陽高升,氣溫回暖,再加上正值年關,辦值年貨的人們你來我往擁擠不堪,喊聲叫賣聲,馬兒嘶叫聲,外加商販和買主的砍價聲,全都擁簇在一起,鬧得人耳鼓生疼。
夏離怕夏致安不適應,在那趕忙道:“父親,外面太吵了,你要覺得頭疼就把耳朵堵上些”
此時他們的馬車正被賭在這裡過不去了,正聽得這些聲響直串入馬車。
夏致安在那道:“不吵,一點也不吵,這個樣子才剛剛好,我好久沒聽過這麼多聲音了,感覺自己都不是活在人世了,還是吵點好。”
夏離沒想到父親會這樣想,在那道:“我還以為父親你不愛聽呢!你既然喜歡就好,反正在那裡都是逛,我把簾子掀開你向外面看看,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呢!”
她邊說邊把車簾先看,讓空出的那面正好對著夏致安,一抬眼就能望得見外面。
夏致安看了會自言自語地道:“想不到這麼快就到年關了,時間過得真快……以往都是父親下朝時會給你們買些喜歡的東西,現在……唉!只得你們自己去飛買了”
夏葉在那道:“父親,現在您也能買啊,你說要給我們買什麼,我下去買不就成了”
夏離覺得哥哥這次是反應最快的一次了,在那道:“這個主意好”
夏致安一聽倒也來了興致,想起每年飛買的東西道:“離兒的是塊漂亮的手帕,外加一包麥芽糧,葉兒的一本書外加一支筆,現在你喜歡什麼書,自己去買吧!以往我給你買的什麼有些忘記好”
夏離在那道:“哥哥快些去吧!看一會這些東西沒有了”
夏葉聽話點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就跳下去。
夏離在那翹著嘴角看著哥哥穿過人群去買父親說的東西,原來以前的自己向父親要的就是這些東西啊!
其實她還想問問母親要的是什麼呢!但又怕父親聽了傷心,也就忍著沒說。
時間不長,夏致安看著外面道:“每到年終時,我問你母親有沒有需要的東西她總說沒有,可是有一天我還是給她買了個發簪,她還是高興得不得了”
夏離聽了這話不知要怎麼說,母親這個詞是她的永遠的疼,不敢想也不敢提的。
如果這位母親還活著的話,也許她也會變得更加小鳥依人一些,不會事事這樣咄咄逼人,遇到事情也不會這樣疾言厲色,總要劃分個對錯,也許她在母親身邊呆長了,定也會成為一個溫柔的人吧!
在面對哥哥的親事和楚夜訂親的事情上她也會學著原諒,不會因為自己生氣就說一些難聽傷人話了,心裡也不會這樣壓抑吧!
夏離不知不覺竟想到了許多,想著如果母親在世時會有許多種可能,但最有可能的一種就是他們可能還要相府沒出來,而父親也會因為母親在世有所顧慮,可能也不會去河南,那樣父親就不會中毒生病的回來,也就沒有現在的結果了。
但是這一切也都是她的想向罷了,時間不能重來,一切都已發生,什麼也收不回去了。
夏離想著這一切種種,竟忘記看哥哥從那面串過來,直到了車前她才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東西,確有父親說的麥芽糖,但卻沒有手帕,竟還有幾個不大不小的紙包,她猜測可能是吃的,父親說的書和筆他定是沒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