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個迂迴的辦法,尋思先把這面的哥哥框住了再說,明日一早她也打算回相府一趟,看看她們是怎麼把老太太給她抬過來的。
夏葉聽妹妹這樣說才點了點頭,其實他還真怕妹妹在那把話說死了,說怎麼也不會讓祖母進門,畢竟在相府祖母也沒少難為妹妹,他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再怎麼說那都是他們的祖母啊,怎麼能活得那樣的悲哀了。
不過這話他也沒和妹妹說,只尋思真到了那種情況他也顧不得什麼了,只能按自己的心意那樣做。
兄妹二人自藏了心事,也沒再就著這個話題往下說。
待把父親侍弄完畢,就各自回了院子。
夏離回了自己房裡也沒有絲毫睏意,她倒很想出去溜達一下,很久晚上沒出過門了。
一這樣想她就再也坐不住了,讓初寒自行睡覺她就穿了夜行衣出了門。
現在父親已經過了明面的,皇上和朝中眾位大人都知道,也都知道父親病得不清,所以也不會有人真的來暗殺一個就要不行的病人,現說那本賬冊已在皇上那裡,再殺父親也是多此一舉,所以現在她對父親的安危很是放心的。
從櫃子裡翻出夜行衣就出了房門。
現在銀子也不像以前那樣整晚整晚的不睡覺,偶而會在院子裡溜達了,現在在這位是一天黑就趕忙去睡,像是要把以前沒睡的覺全部補回來似的,所以夏離也不用擔心你會碰到這人了。
出了院子就一路往北面飛去,夏離也不知去那,只往燈光繁華的街市掠去。
許久不曾出了院子,這樣忽然半夜飛出來她的心情忽然變和開闊起來,雖是黑夜,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心境,她覺得黑夜很好,別人看不到她,她倒能看到很多東西。
夏離一路向北面飛去,此時剛剛夜幕剛剛降臨,華燈初上,遠遠望去京城的萬家燈火像是點點掉落塵世的辰星,亂迷了人眼,很是漂亮。
以前是要小心翼翼的出門,很怕被人發現,現在則不會了,她可以大方的進來,不再受他人的約束了。
她家所住的這面一直都很安靜,左右兩邊的鄰居都遠,即使有聲音也聽不到,何況附近這幾家雖都亮著燈,但平時和無人也沒什麼區別。
往北面越近越發能聽到人聲,從各各院子裡發出來的吵鬧聲,還有是街上走路的幾人的談論聲,還有是在夜晚待邊賣些小吃商販的叫賣聲。
這些聲音融合到一處,讓夏離也想下去走走的沖動,這樣一想,她飛身落到街道一邊的暗影處,也在一邊走了起來。
腳踏實地的感覺和飛身飄到空中的感覺絲毫不同,像是從地面上發出一種安全的資訊讓她心裡無比踏實。
她把臉上的面巾拿下,只穿了一身黑衣,怕別人看到她蒙了臉再以為是壞人。
隨手買了些小吃在手裡提著,邊走邊往嘴裡扔一顆。
如果要領著初寒出來,這丫頭定會走一路買一路吧!
夏離邊走邊自行笑了笑,她沒有特意的要去那裡,或是想去什麼地方瞧瞧,也沒特意記了路,就這樣胡亂的在路上走著。
可是半柱香過後,等她再行細看就發現她竟在一處民房門前。
夏離放下手中的吃食愣住了,這處民房她再熟悉不過了,以前經常夜半的過來,沒想到自己無意識的竟這樣的來了,她這是怎麼了,難道思想深處也是想著這個人的嗎?她一這樣想嚇了自己一跳,趕忙在尋搖了搖頭,這樣不行,人家是皇子,她現在就要成平民了,兩人差距大,以後能不能再行聯系都是個問題了。
民房裡面依舊亮著燈,只是以前楚夜常住的那間卻是漆黑一片,她知道亮燈的那屋住的定是明叔,楚夜在宮裡是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