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哥哥沒有野心,但官小也難免被別人給吃得太死,難道也要向大伯父那樣選擇站隊嗎?有了上頭人的保護腳根才能站得安穩。
現在楚夜回了皇宮,最考驗當朝官員的事情就是要站隊,各人要站在那面選擇誰,直接決定以後你的生死,選錯了將會萬劫不複,選對了也將榮華富貴。
以哥哥的為人選擇誰都是不成的,他太過實誠,不適合官場的耳逆我詐,只不過要在官場很難保證會有一個純粹的環境,所以夏離想到一個最直接和最安全的方式倒還真有一個,那就是離京。
她想到這忽的起身思想裡沒了絲毫的睡意,穿了件衣服就推門而去。
她想出去走走,到京城的大街上走走。
很長時間晚上沒有出門了,出了院子在府裡隨便逛了兩圈,可她剛走到父親那裡,就見那兩個小廝春、夏忽從屋裡飛出來。
兩個小廝相繼落地,抬頭見面一看是她,在那趕忙道:
“抱歉小姐,我們兩人以為府裡是來了賊人”
夏離淡然地道:“你們的警覺性很高,這樣很好,我睡不著隨便走走,你們不用管我”
二人對看了眼,尋思這位小姐這麼晚了在府裡隨處走什麼,難道是有什麼心事,但也只是想想不敢太過詢問,只好點頭道了聲“是”
夏離是習慣了從這面走過去的,因為每每白日裡她第一件事情就是來這裡,所以今晚竟也無意識的繞到了這面,
不過大半夜從大門走肯定不成,她繞到一邊的院牆和飛身過去。
夏離買的這處院子本就在城邊上,周圍幾家都相處較遠,幾乎是誰也不挨著誰。
外面的街道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遠處幾家大戶還在亮著風燈,燈光這樣的黑的夜裡忽閃忽閃,要是別人定會害怕,但夏離卻是習慣了的,一點也沒覺得可怕,反而覺得這樣的夜晚很好,很安靜。
京城的夜晚氣溫驟降,寒風絲絲吹透夏離的外衫,可是她絲毫沒覺得冷,這樣的溫度對於她來說還不算什麼。
但出得院門,大腦被冷風一吹才變得舒服一些,煩躁的心緒也近而平靜下來,夏離不知自己為何在聽說楚夜再次回了皇宮後變得敏感起來,總會胡思亂想,也總會左前右顧的擔心著。
夏離沒敢走太遠,只前後左右的在四處繞著快走了兩幾圈,感覺心裡舒服一些才又回了自家院子。
此時時間早已過了午夜將將就要天亮,她一時之間無事可做,不得不再次回了房裡躺下。
強迫自己什麼也要想,不知過了何時才將將睡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夏離如每天一樣早早起了床。
初寒進來收拾完畢,二人就去了府裡的飯廳用早飯。
哥哥和銀子早已坐那等了,想這兩人定夜長早起餓了。
見了她雙雙抬頭齊聲道:“沒睡好”
夏離不自覺摸了摸臉上的黑眼圈,她早上起來照鏡子時就看到了,但因不喜歡上粉,所以就讓這兩人見個正著。
她在那不得不回了句“嗯,昨天可能睡多了,晚上沒睡著”
夏葉和銀子兩人都滿臉疑惑的地對看一眼,據兩人所知這丫頭這段時間白日裡可是沒睡過覺的,現在這樣說明顯是在找藉口。
不過女孩子大子難免會有心事,二人只心裡想想也沒敢說破,夏葉在那道:“離兒,你要有什麼事情可得和哥說,別自己在心裡憋著”
夏離滿是心虛,楚夜的事情她誰也不能和誰說,只能自己在心裡琢磨,說了這二人還能了得,只得道了聲“我天天在家能有什麼心事,放心好了”
夏葉隨即想到父親的病情,定是這丫頭心裡擔心但又不敢說出來,所以才夜不能寐,
他心裡難受又覺得愧疚,父親的病竟仍舊沒人看得好,說到底還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沒用,要是有能力再行請來醫術高明的郎中,總能把父親的病治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