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急著叫宛玉佳起身,而是端起面前的一盞茶來喝了口道:“你怎麼有功服到哀家這宮裡來了,還以為你回了京城早把哀家這地方給忘記了呢!”
宛玉佳在那道:“姑母說那裡話,玉佳只是一時回了京城不太適應罷了,平時跳脫慣了的,怕過來打擾到姑母休息,所以才沒急著過來”
“這麼說那你現在是改了性子又有時間所以才過來了”
皇後娘娘說的話語竟有些陰陽怪氣的,一點也不溫和,要說嚴厲了不是嚴厲,反正讓人聽著不舒服,像是在審問一般。
宛玉佳心裡皺眉,尋思這位姑母說話竟還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改變,在那道;
“玉佳有好些日子沒見姑母了,竟有些想得慌,所以想過來陪姑母小住幾天”
她以前每每過來時這位皇後姑母都不讓她回家,總會留她在宮裡多住幾日。
所以現在她沒等姑母挽留竟在那說了。
皇後在那仍不喜不怒地道:“好啊,哀家正好閑得慌,你來了這裡正好,這次就多陪哀家住兩日吧!”
宛玉佳道:“好,玉佳定陪姑母多住幾日,只要姑母不閑玉佳叨擾就好”
“怎麼會,哀家這一天跟個活死人沒什麼區別,你能來哀家甚感欣慰”
皇後本長得很好看,有一股柔弱的美,不似一般年紀大的宮人儒婦有些老氣,看著倒像個二八年輕姑娘,只是這一臉灰敗氣息讓本是好看的臉有些難看起來。
宛玉佳都不知道姑母為何年紀輕輕就給人一副老舊的心態,要她想皇後該天下最為幸福的女人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呢!為什麼整天還一副如一坐幾十年的僧侶一般的氣息,讓人覺得怪異還不舒服。
本還年輕就這樣一副面孔,每說一句話都讓人都感覺到一股灰敗老氣的腐朽之態不說,還讓每每接觸的人都有一種難受的感覺。
她在那趕忙道:“姑母說那裡話,我雖幾日不見姑母,但覺得姑母的這幾日越發好看了些,比玉佳也不為過”只是這語氣和神態能不能再改改。後面這話她不敢說,只在心裡道了聲,其實她有時真忍不住想勸姑母改改。
皇後聽了這話在那嘻嘻笑了兩聲道:“在這宮中也就只有你敢這樣誇哀家,好,好,你能來陪哀家真是太好了”
宛玉佳聽到這話不覺得汗毛直立,感覺自己進了宮像是突然掉到了個狼窩虎xue之中,但此時來都來了,不來也不成,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在那笑笑道:“姑母,玉佳並沒有誇姑母,是實話實說罷了。”
“好,好,好,今日你大皇子表哥正好回來,呆會你和他正好陪哀家吃個飯”
宛玉佳一聽這話就感覺心裡一抖,她是最不願意見那位大皇子的,這次她從外面回來一直躲著這人,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次是終得見面了。
不過現在她已不是那個老讓人欺負人小丫頭了,他要再敢和她動手,她定不會坐以待斃,就算不能打的他滿地找牙也不會讓他好過了。
宛玉佳打定主意就被人領著去了小時來住的屋子。
這間房不太大,是在皇後所住的寢殿後面,裡面雖小她卻感覺只在這裡面住著舒服。
皇後給她安排了兩個宮女侍奉,她都欣然接受。
以前小時候皇後曾讓她和她一起住,是她不幹才搬到了這處,現在想想她小時候就對皇後滿是忌憚的,也不是為別的,只為她說話讓人聽著刺耳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