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直到天邊泛白,她才聽到屋裡人動了動身子,之後聽這人小心地開了窗飛身走了。
她心下嘀咕,這個黑衣人竟在她的屋裡呆了一個晚上,她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到她這睡覺來的。
她自從睡覺開始這人就沒有動。她確信這人沒發生一點聲音,像是她睡了他也睡著了一樣。
這位如果下次再來,她也不用和他費話了,只要告知一聲走時關門就成,何必她趕人這麼久還起不到丁點作用。
今天夏離醒得早,收拾完就在屋裡閑逛,她還有一鬧心事沒解決,就是皇上將定誰帶兵前去西北作戰。
初寒以為小姐不會起那樣早,等她過去看小姐都收拾好了,臉上歉意地道:
“小姐奴婢起晚了,明天我一定早起伺候您,您定都餓了吧,奴婢這就給您去拿飯”
這丫頭說完也沒等回話就一溜煙的走了。
初寒是滿心虧欠,她怎麼就起晚了,丫頭比小姐起得還晚,這要讓人知道她這臉往那擱,再說這麼好伺候的小姐上那找去,都怪她,下次說什麼也不能起晚了。
夏離沒覺得什麼,也沒細聽初寒說的話,她在想她要怎麼做。
李紅蓮幾乎天天在家,很少有不在家的時候,現在她非常的盼望這人能夠有事出去一天。
那樣的話她就能有時間再去紅蓮院一趟了,如果能找到密令,她可能還可以問問黑衣人可有辦法,現在東西沒找到,她可沒臉去問。
找大夫人不家的機會可不太好找,可怎麼辦好。
時間不長,待初寒回來,夏離看這丫頭嚮往常一樣把飯菜擺放桌,但嘴上卻像是生氣什麼也沒說。
在那道:“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初寒在那噘嘴道:“大房的人真是可惡,竟說少爺要去西北打戰了,還說大夫人要給少爺做兩套新的衣裳拿著,我聽事情不對就和她們犟了幾句嘴,她們還和我急,差一點就動手打起來”
夏離越聽越發心寒,看來李紅蓮是鐵定不會讓夏飛去的,夏飛不去去的人只能是哥哥。
但哥哥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她真擔心這人還沒上戰場就自己給自己嚇著。
沒接觸過鮮血的人怎麼可能會拿得起戰刀,沒看到過白骨的人怎麼可能學會殺人,夏離不敢想哥哥要見到戰場上的一切該是什麼樣的情景,如果實在不行她也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待主僕二人吃過早飯,夏離又細問了問初寒剛才的情形,原來竟是大夫人李紅蓮身邊的丫鬟親自往外說的話,看來是給她們二房聽的,可能主要是給父親聽的。
同為夏家人,又同是嫡子,李紅蓮定會覺得這樣的話傳出來父親不好拒絕。
夏離也這麼認為,以夏致安的為人,聽到這話定不好意思說什麼,也不會解釋一二,只能坐等皇上的聖旨了。
她想了想道:“你沒事上大房那溜溜,看能不能問出今天李紅蓮出不出門,還有夏飛是否在家”
初寒收拾完畢就聽話的出去打聽了。
夏離怕她跟去這些下人定不敢這樣說,所以只讓小丫頭自己去了。
時間不長初寒再次生氣的回來道:“小姐,我聽下人說大夫人今早去找少爺了”
“什麼?”夏離在那吃了一驚,趕忙道:“那我哥呢?他去了嗎?”
“剛才我回來時去問了,少爺和老爺一起出門了不在,好像是沒去成。”
夏離心思放下,在那道:“你打聽夏飛去那了嗎?他在不在家?”
“飛少爺不在,聽說是約了幾個好友出去喝酒了,也沒和大老爺一起走”
夏離想了想從李紅蓮那下手定不容易,要從夏飛那下手會更容易些,不過心裡也有一絲猶豫,以這人的草包性子,到了西北也定是捱打的份,有沒有命回來都不知道,還連累了幾萬計程車兵。
這可怎麼辦呢?讓這人去是純屬送死,不讓這人去哥哥就得去,哥哥雖腦袋比這位好使些,但這書生的手能拿得起戰刀嗎?她表示懷疑。
在那想了想道:“走,咱們上街瞧瞧去”能碰到夏飛就算他倒黴,碰到不就聽天由命,如果皇上真選哥哥前去,她不會做事不管的。
初寒在那小聲地道:“小姐,老爺不是說不讓您出去嗎?萬一再讓老爺知道可如何是發?”
“怕什麼,他又不在家,等我父親回來再說,再說了,我出去是有事怚要辦,也不是真出去玩的”夏離在那說得振振有詞。
初寒還想再說什麼,可一看小姐主意已決,只好做罷。
此時天氣已近秋季,外面不冷不熱,出去沒事閑逛正好,可大家都因為西北打仗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想出門都不敢出來。